顧檸揪緊衣領子,她敢保證自己沒有在這屋裏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門即將打開的那瞬間,顧寒舟漫不經心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炸得她一個趔趄。
“嗯?本王這是看到什麼了?殺人的凶器?”
顧檸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摸發髻,又快速地縮回到衣袖裏。
隻是,在抬手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暴露了。
不等她回頭,一隻有力的胳臂撐在門邊,人被攏在門後,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在心頭不斷地讓自己冷靜。
脖頸上,粗糙的手指,輕輕地圈住。
他想殺她。
也是。國舅可是他的親舅舅。
顧檸幾乎難以呼吸,卻也不想等死。
不知那兒來的勇氣,在顧寒舟的逼視下,“臣女也是無辜被卷入到這場禍事裏的無辜之人。”
“王爺……可要為臣女做主啊。”
逼仄的空間裏,彼此身上的氣息勾纏在一起,顧檸輕易地就能感受到貼著她的火熱胸膛。
眼前的俊美郎君,聞言回以一聲輕笑。
“無辜之人嗎?你覺著本王是個睜眼瞎嗎?”
不等她回答,蕭寒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顧九,你若再裝模作樣,本王就讓整座靖遠侯府來填舅舅的命。”
他離得太近了,吐出的氣息灼熱,落在顧檸的心上卻是冰冷。
蕭寒舟想用她來拿捏顧家,若是讓她承認殺了國舅,幾乎等於將把柄送到他手上。
不承認就有用嗎?
眼下可謂是進退兩難。
顧檸腦子飛快地轉動著,該如何才能從眼下境地裏脫身?
“王爺。今日之事絕對與臣女無關。還請您看在顧家忠心朝廷的份上高抬貴手。”
顧家滿門忠烈,多少白骨堆積出來的聲名。顧檸不能讓顧家的名聲毀於她這。
蕭寒舟輕笑一聲,“顧九,你想本王放你走,順便保住靖遠侯府的名聲,是嗎?”
顧檸太著急於讓蕭寒舟高抬貴手,以至於忘了要繼續做戲,飛快點頭。
蕭寒舟鬆開手,淡淡道:“那你是不是欠本王一個人情?”
顧檸脖頸驀然一空,她大口地喘著氣,又怕回答慢了,蕭寒舟改變主意。
欠個人情就欠個人情吧。
從這裏脫身後,總會有法子還人情。
她冷靜地點頭:“隻要在臣女的範圍之內,定會重重地酬謝王爺。”
下一刻,她的尾音還未落下,就被人又重重地摁在門後。
粗糲的手指,撫上她的柔軟的唇瓣。
另外一隻手,移到她的腰間,緊緊地攥著她半邊,“酬謝?金銀珠寶?本王不缺那點阿堵物。本王要你來還這個人情。”
“隻要你成為本人的人,你的秘密,靖遠侯府都能全然身退。”
柔軟的唇瓣被他輕輕地撫著,好似情人間的親昵,蒼白也染成嫣紅。
顧擰隻覺頭皮發麻,極度震驚中,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生,不可置信地望著蕭寒舟。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