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裏麵說說,自然是輕易的,可是心裏麵想的,那就不一樣了,大哥你難道連我偶爾的歎息都不允許了?”小荷雖然鬱悶,但口齒還是很伶俐,孟瀾拍拍她的手:“你自然可以鬱悶,隻是你這一鬱悶了,等嶽父嶽母出來,會覺得對不住你!”
孟瀾說的很對,小荷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對孟瀾微笑:“是,大哥你說的對,啊,爹,娘!”小荷已經看見王有才夫妻相攜走來,他們雖然走的氣喘籲籲,但神色和原來是一樣的,看到他們,小荷明白孟瀾為什麼要說,隻要人沒變,那這就是家的意思了。
隻要爹娘還在,不管在哪裏都是家。王有才聽到小荷叫爹娘,就對王大嫂道:“你看女兒也真是的,竟然跑來看我們,我們又有什麼好看地呢?”
“女兒想著來看你,你還覺得不輕鬆了?”王大嫂罵了王有才一句,這才拉著小荷的手:“管家來說的時候,我還想著,這不可能,你們要出來那不是要大動幹戈,十分不輕易的,誰知你們就來了。”
“我就是想著,要排儀仗,十分煩惱,所以才悄悄來了。”說著小荷就挽住王大嫂的胳膊:“娘,您就帶我去酒宴上看看,我看看我們家現在的親戚朋友都是什麼人?”
“這不好,不如我帶你去新房,看看新娘子去?新房裏麵隻有你妹妹還有兩個服侍的人,你弟妹也是個忠厚人,不那麼輕狂!”王大嫂想了想,還是給出了另一個意見,這樣也好,小荷點頭就跟著王大嫂走了。
王有才已經對孟瀾道:“女婿,我也不能拉你去酒席上,這樣罷,我們就往那桌隻有幾個人的酒席上去做,你也要喝上一杯!”
“小婿前來,就是來討杯喜酒喝的。”孟瀾對王有才十分禮貌,這讓王有才臉上都笑開了花,閨女高嫁的其實王有才也見過好幾家,但誰家也不像自己這個女婿,地位高,對自己家這麼禮貌,還帶挈的自己家現在過著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好了!
小荷一路跟著王大嫂往新房走,王大嫂指給小荷看:“這邊呢,是你弟弟弟妹住的地方,那邊呢,是你兩個妹妹住的地方,書房呢還要在遠處。我和你爹兩個原來住的地方太高了,就索性在花園裏尋了個地方,有假山有流水,那裏就鎖著,等哪天你弟妹想要住進去了,就住進去。”
“娘,這些屋子你沒走丟吧?”小荷的話讓王大嫂點她額頭一下:“你當我是你爹那樣的人,我可從沒有走丟!”
說說笑笑,已經來到新房,新房外麵的人已經被管家找借口遣走了,因此隻有新房裏有人,新房裏也擺了一桌酒席,小荷的妹妹正在那陪著新娘子吃喝,突然抬頭看見小荷走進來,小荷的妹妹哎呀了一聲,小荷已經笑著走上前捏她的臉:“怎麼這樣大驚小怪的!”
“姐姐!”小荷的妹妹揉了揉眼睛,果真是自己姐姐,不由喜悅地叫出來,新娘子剛進門,還有些羞澀,這會兒聽到自己小姑子叫姐姐,不由抬頭仔細看起來,這個笑盈盈的,難道說就是自己那位富貴的不得了的大姑子?自己爹娘在剛知道消息時候長籲短歎,說現在王家騰地富貴,以後隻怕更是要飄到天上去,別說要去做妻,就算是做妾隻怕人家都不要了,提心吊膽等了許久,才等到王家的消息,說婚事照舊,還說現在和原先不一樣,新娘子要學禮儀,學識字,又送了一百兩銀子回來,讓跟著來人上京。
這輩子爹娘都沒見到這一百兩銀子,忙忙地收拾起來,又雇了個老媽子,買了個小丫鬟,也算有了陪嫁的人,爹娘這才把自己送上了京,等一進京就驚訝到了,現在王家可和原來不一樣了,這麼氣派的宅子,穿的戴的都不同了,連那些伺候的人身上穿的都是綢。新娘子這下越發擔心了,新娘子的娘被王家現在的氣派給嚇住,成日叮嚀女兒等見了那位極富貴的大姑子,可要小心伺候才是。
好容易挨到拜堂成親,掀了蓋頭見自己男人和自己小時候見過的樣子也沒多少改變,瞧著也還忠厚,這心剛放下,小姑子就讓人送來酒菜,說京中規矩是不讓吃喝的,可是娘說了,這不讓吃喝豈不要讓人餓死?還是要吃喝才是,正在這悄悄打聽這家裏的消息,就來了這麼一位,要怎麼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