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孟瀾閉上眼,這件事不解決,還真的難以去見太後,小荷命人準備好了東西,就帶著東西走了。小福子已經對孟瀾悄聲道:“大哥,您說這一次,師父去探望王爺,會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又被王爺給打出來。”
“你怎麼就學不會你師父的穩重?”孟瀾恨不得打小福子幾下,小福子嘻嘻一笑:“我這不是見大哥煩惱,說幾句笑話讓大哥解解悶。大哥,自從您登基,所煩惱的事情就更多了,奴婢這不是怕,怕……”
“怕我把你給趕出去?小福子啊,你還要跟你師父好好地學學。”被小福子這樣一打岔,孟瀾覺得煩惱也少了些,再說又有什麼好煩惱的呢?再煩惱也要樣樣都等自己去解決。
小荷來到太後暫時居住的院子,太後正在和秦氏說話,看見小荷,太後笑著道:“皇後這些時日十分忙碌,就不用再來我這邊。”
“這些是他們送來的解暑的東西,我擔心他們送的太後不喜歡,因此特地挑了最好的來給太後。”小荷命人把東西放下,含笑對太後說。
太後看了下小荷送來的東西,有象牙編的席子,用竹絲編了,鑲了綢邊的扇子,還有瓷枕,不一而足。太後不由笑了:“那象牙的席子,好是好,不過太奢華了,況且我現在居孀,也不用那麼好的東西。”
“您是長輩,若您都不用這些東西,那我們這些晚輩,連竹席都不敢用了。”小荷笑著說,秦氏是知道的,這樣的席子一年也隻有兩三塊,用上一年就會變的暗淡,需要換新的,從來都是帝後才能享受的。小荷主動把象牙席送來給太後享用,這份心是實實在在的。
要說這些細心的地方,秦氏默默想了想,自己這個親兒媳是不如小荷的。
太後已經握住小荷的手:“你我之間,又何必說這些客氣話呢?我曉得這些日子,陛下所煩惱的事情,但這些事情,並不是誰說了就能算的。”
“呀,老娘娘若是把這些當做我是來討好您,那老娘娘就太看不起我了!”小荷故意先說這麼一句,果真太後已經驚訝地看著她:“怎麼,我……”
“老娘娘,我們在這宮中相處,總還要有幾十年的,若是老娘娘隻想著這些,而沒有真正把我當做家人,當做這是我對您真心的孝敬。老娘娘,我會傷心的。”秦氏聽到小荷的話,忍不住看向小荷,這樣大膽,她為什麼敢這樣說?
而太後已經看向小荷,眼中閃出了不明的光,接著太後就笑了:“是,你說的是,我們還要相處那麼幾十年,縱然不能做家人,起碼也要……”
“不,老娘娘,我們一定是能做家人的。”小荷說著把秦氏的手給拉過來:“我們三個,還要相處很多年。”
盡管她們三個,地位不同,但在皇宮之中,也隻有她們三個能在一起說說話了,太後覺得自己心中的堅冰正在一點點融化,當初挑中小荷,隻是覺得她雖然出身不好,但很大度,其次孟瀾喜歡,再其次才是能不能做一個好皇後。
而現在,太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得到一個意外驚喜,這樣的坦陳,坦陳她們三個是在後宮之中好好相處做家人的存在。讓太後的眼不由有些濕潤:“皇後,為什麼天下會有你這樣的人。”
“因為上天想必是不願意大哥困在那裏,不願意老娘娘寂寞!”小荷答的很溜,秦氏不由笑出來:“剛還想說,娘娘這麼正經,誰知道娘娘又說這麼一句,真是讓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那嫂嫂以為,我該要一本正經地,和老娘娘舉案齊眉了?”小荷笑盈盈說著,太後不由握緊小荷的手:“這會兒說這個,又該打了!既然皇後都這樣說了,那我從此以後,有什麼不滿可就要真的告訴皇後了。”
“原來老娘娘有許多不滿嗎?我原本還以為,我做的已經很好了。”小荷故意瞪大了眼睛說,這下連太後都笑著把小荷抱進懷中:“哎,你這樣的好性子,還真是別人都養不出來,皇上真有福氣。”
說孟瀾有福氣,而不是說小荷有福氣,秦氏在一邊都震驚了,但很快秦氏就釋然,確實是孟瀾有福氣,才能娶到這樣的妻子。這邊小荷在那讓太後消去心中的惱怒,那一頭王內侍已經趕到了京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