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離去,帶著冰璃這個在幾人看來幫不上什麼忙的小女孩,這個時候的四人也隻有在心裏盼著白昊能成功了。
“你有辦法了?還是說你解開那段文字的意思了?”冰璃走在白昊的旁邊,仰頭問道。
白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沒見到實際情況之前,想了也白想,至於那段提示的意思,也得去過蜘蛛洞後才知道。”
“那你為什麼給他們那麼大的信心,你讓他們等你的好消息,可是如果你也失敗的話恐怕他們真的會心灰意冷,說不定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呢?”冰璃神情冷淡,語調不急不緩,似乎和白昊討論的根本不是什麼生死大事。
白昊一愣,繼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彎腰,看著冰璃黑色的大眼睛認真的說道:“為什麼想的那麼悲觀呢,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啊,更何況,你不覺得給陷入絕境的人一線希望是件很好的事情嗎?”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他們四人包括我和你在此之前根本是素不相識,就算現在也稱得上是陌生人,誰願意為了五個毫無幹戈的陌生人去拚命?你覺得我會信嗎?”冰璃抬起頭,平靜的和白昊對視著。
“我覺得——”白昊想了想,在冰璃震驚的目光中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突然調笑道:“我覺得你好可愛!”
冰璃淩亂了,被人摸了自己的臉蛋,這對於一向高傲的她來說是絕對沒辦法接受的,即使摸自己的臉蛋的是那個前不久救下了自己的男人,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樣的動作,她也不允許別人對自己做出什麼親密的動作,所以這讓她一時之間很是錯愕。
“你想的太多了,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我做事從不去想為什麼,想做就做了!”說這話的時候,白昊直直的看著冰璃,眼神清澈,而後轉頭看著眼前如同樊籠一般的森林,笑了笑,“如果你非要問一個為什麼的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啊,為了自己拚命,這樣就能說得過去了吧。”
冰璃愣了愣,這十八年來,她見過世間太多的人情冷暖,經曆過太多的人世悲涼,同樣見過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白昊一樣,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去想剛才白昊摸她臉蛋的事情了,張了張口,冰璃卻問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當然,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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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洞,位於石碑的北麵,以白昊和冰璃的行進速度的話,半天的時間確實可以到達。
蜘蛛洞坐落於一座小山丘之上,洞口寬大無比,都能容得下兩個成年男子並排進出了,確實一看就是那些變異大蜘蛛的洞穴。
當然,使得白昊確認這一點的並不是洞口太大的緣故,而是在洞口周圍不停的走動的四隻大蜘蛛。
不遠處的草地上,趴在地上的白昊一臉焦急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冰璃,緊張的小聲說道:“快趴下啊,你如果把那些蜘蛛引來了怎麼辦?”
冰璃低頭,看白癡一樣的瞥了一眼白昊,淡淡說道:“蜘蛛的眼屬於單眼,僅能感覺到光的強弱,看不到具體的物象,而蜘蛛主要是靠敏銳的觸覺和嗅覺來捕獲獵物的,所以說,如果到達一定的範圍內的話,你趴著和站著並沒有區別,隻是看起來更像白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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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是一時語滯,這女人,難道不會給自己留點麵子嗎?竟然把自己說成白癡,白昊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忍,所以白昊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然後風輕雲淡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小丫頭,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知道。”
“那你還趴在地上幹什麼?”
“我隻是想與大自然來一次親密接觸罷了,難道你不覺得這種草地的清香是多麼醉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泥土的芬芳是多麼誘人?難道你不知道?”白昊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有沒有詩意,懂不懂藝術。
冰璃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隻知道如果你再繼續賤下去的話就別想我幫你了。”
“這個女人——”白昊語滯,他很想說你怎麼能這麼無恥,怎麼能不講江湖道義,可是想了想這個小丫頭還真有可能說到做到,所以他果斷閉嘴,而後把目光投向了洞口的那四隻蜘蛛,開口詢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