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推門走進酒店房間時,還在想方才那個男人對著她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那男人是江時羿的朋友,這幫公子哥兒今晚有酒局,江時羿酒醉,他朋友打電話叫她過來接人,她二話不說就來了酒店。
房間裏還有淡淡酒氣,浴室裏除卻水聲嘩嘩,再無一點聲響,她貼著門聽了會兒,忍不住敲門,一邊喊:“江時羿?”
裏麵沒人應。
顧煙有些焦躁,不時地敲敲門,就怕江時羿在裏頭出了什麼事。
半個小時過去,裏麵水聲不斷,她到底還是忍不住,試探地推開浴室的門。
他靠著浴缸邊緣,雙眼緊閉,白皙的皮膚泛著潮紅,身上衣服沒有脫,被水淋濕,貼在身上,顯現出肌肉的輪廓,而平日裏冷峻的眉眼輪廓,卻被霧氣柔化了幾分。
她心跳漏掉一拍,臉也有些發熱。
兩人畢竟是假夫妻,她是頭一回見到他這副樣子。
她努力斂了思緒,想要先將人從浴缸扶出來,隻是才靠近,手剛剛觸及男人的手臂,他就倏地睜眼,反手一把攥住她手腕。
四目對視,她看到他眼底一片赤紅,這才覺察,他的體溫高得嚇人。
江時羿麵色也是一片潮紅,盯著她的瞳仁黑沉,似乎在壓抑什麼情緒。
顧煙忍著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江時羿,這樣會生病,你先起來好嗎?你是不是有些發燒啊?”
他不說話,她傾身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扶他,卻被他重重一拉,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撲到了他胸口。
頭頂上花灑溫熱的水流不停,她身上的連衣裙頃刻濕透。
單薄的衣料粘在皮膚上,勾勒出柔美的曲線,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
江時羿喉結一動,重重呼出一口氣,鼻息被女人身上的馨香侵襲,他眉心緊擰,顧煙就在這個時候從他胸口狼狽抬頭。
距離太近,她的額頭便輕輕擦過他的嘴唇。
下一瞬,她的後頸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按住,緊跟著嘴唇上一熱。
她在幾秒後才回神,江時羿在吻她,吻得深入而激烈。
浴室裏的氣溫,逐漸攀升。
顧煙隻覺得眩暈,她幾乎要窒息,從沒想到自己的初吻會是這樣一個濕漉漉的深吻。
幾分鍾後,她才覺察江時羿的異常,他粗暴地將她拽進了浴缸裏,手在她身上摸索。
顧煙渾身戰栗,浴缸水塞沒有塞,水流從兩個人身上澆下去,她倉皇別開臉,喊江時羿的名字,但是他不管不顧,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吮吻。
急促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顧煙濃密纖長的睫毛顫抖著,她知道江時羿不正常,但她無法思考,她的心跳劇烈而鼓噪。
沒有人知道,她喜歡江時羿,足有十多年。
她選擇閉上眼承受他的侵占。
然後,她痛苦地悶哼出聲。
這一晚的糾纏,從浴室到外麵的大床上,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響,久久沒有停歇。
翌日,當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床上,顧煙先睜開了眼。
她渾身難受,隻是一動,那種酸痛的感覺就讓她倒抽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