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房間經過時,她忍不住停下,盯著他緊閉的門出神。被他帶回家照顧到現在,整整有七年了。他確實像個盡職的監護人,管學習管生活,唯獨一點不好,很少和她說話。也不知道這時候他是睡了,還是仍在生她的氣?
她猶豫了半天,慢慢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突然,房門從裏麵拉開了。
傅陵川已經洗了澡,此時身上隻圍著灰色的浴巾,頭發還在滴水,拉著門,錯愕地看著一頭撲到他懷裏的陸錦眠。
此刻,陸錦眠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變化!滾燙地,強硬地,死死抵著她的小腹。
陸錦眠的腦子裏嗡地一下炸響了,拖著發軟的腳慌不擇路地想逃,可沒想到就在她邁開腿的一瞬間,把他的浴巾給直接拽了下來……
她的眼前一片白光直閃,渾身的熱血全往頭頂衝去。
現在隻要她低頭,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突然,她的身子騰空而起,是他抱起了她,直接往大床上用力丟了過去。
這是他的床啊!他把她丟到床上想幹什麼?
難道……
陸錦眠緊張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小身子使勁地團著,一動不敢動。
“好好呆在這兒!我不問你今天發神經的原因,明天……我親自送你去學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學什麼!”傅陵川撿起浴巾係好,轉身看向像鴕鳥一樣拱在大床上的陸錦眠,眼底一點點地發燙。
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時候長成了一顆如此甜美可口的小桃子?皮膚是粉粉白白的嫩,一種甜香從她的身子裏往外飄。
他有些費力地收回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砰!
他重重地摔上門。
陸錦眠憋了老長的一口氣,終於緩緩吐了出來。
完了,他明天要去學校,她死定了!
……
天剛亮,陸錦眠就偷溜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他站在小餐廳裏。要死了,大清早就在這裏瘋狂散發魅力。端著一隻青瓷窯的茶杯,穿了件一件灰色襯衣,領扣扣得緊緊的,不露出半點肌膚,配上他那清冷的麵孔,反倒有了種禁忌感的吸引力。
陸錦眠拎著鞋,一路快步從後門溜出去,麻利又熟練地翻過後牆。
傅陵川坐在車裏,瞳色深幽地盯著她跳牆的一幕,手指輕叩著方向盤,直到她落了地,才不緊不慢地摁響了喇叭。
嘀……
陸錦眠纖小的身影僵住了,慢慢轉頭看了過來,認命地看到了車裏的傅陵川。
“你別去學校行不行?”她上了車,堆著笑臉懇求道。
她連自己親爹也沒這麼怕過,可能是因為仰仗他生活這麼多年,所以才對他有畏懼心吧。畢竟兩個人非親非故,他供養她吃穿用度七年整。
傅陵川看看後視鏡,這麼怕他去學校,總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