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j“袖扣,什麼袖扣?”傅大伯眉頭擰了擰,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長這樣子……”傅媽媽在茶幾上翻騰了幾下,找到了畫著袖扣圖案的紙。
大伯母湊到了圖紙前看了會兒,疑惑不解地說道:“咦,這個不是……”
“不是,大哥當年給我送的袖扣是白金的。這個應該是送給哪位客戶的吧。畢竟那年是集團五十周年慶。”傅大伯打斷了大伯母的話,拿過了圖紙:“我幫你去打聽一下,你等我消息。”
“好,那就拜托大哥。”傅媽媽連連點頭。
“走了。”傅大伯盯了大伯母一眼,二人快步往外走去。
上了車,大伯母立刻垮下了臉,不悅地叨叨:“你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說什麼說!來之前我就告訴你,今天你少說幾句。”傅大伯皺著眉頭,一臉愁容地說道:“樊家人不知道在幹什麼,這幾年和APM的生意聯係這麼多,他們真的要被一查到底,APM就會受牽累。你還想過你的好日子,就少說幾句。”
大伯母的氣焰一下就矮了下去,她忍了會兒,往傅大伯身上靠:“老公,那個袖扣不是你的嗎?我記得那年陵川爸爸親手給你戴上的呀。”
傅大伯臉色一沉,不悅地喝斥道:“你記錯了!”
大伯母被他嚇了一跳,小聲問道:“是我記錯了嗎……”
“就是你記錯了!你這張嘴,除了會瞎說,還會做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往自己身上攬事?我說是給客戶的,那就是給客戶的,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哥你侄子?這袖扣就是當年你哥拿走的!你跟著他們瞎摻和這麼久,已經引火燒身了,學會閉嘴吧!”
傅大伯一頓訓斥,嚴厲的神情與平常截然不同。
大伯母楞了半天神,訕訕道:“原來是這樣,你不要生氣嘛。我都聽你的。”
車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大雨嘩啦啦地砸在車頂上,大伯母看了會兒雨,又嘀咕道:“本來以為陵川媽死了,財產就能到我們手裏,沒想到陵川又殺回來了,真討厭啊。怎麼不打幾道雷,把他給劈死呢……”
轟隆隆的幾聲,閃電在天幕狠狠撕開,如利箭一般直直地疾落而下!
“啊!”大伯母眼睜睜地看著閃電擦著車子劈到了路邊的樹,嚇得一聲慘叫。
“你鬼叫什麼!”傅大伯也嚇到了,氣得一把掀開了撲到身上的大伯母:“一邊坐著,別挨著我。”
“我害怕啊!”大伯母嗚嗚地哭了起來:“老公,打雷了老公。”
傅大伯臉色鐵青,拂了拂她靠過的肩,往車窗邊挪了挪。
雨下得更大了,澆得連路燈都變得模糊不清。幽暗的光投進車窗裏,映得傅大伯的臉一半青幽幽的,顯出幾分猙獰。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幾聲,屏幕上彈出一個消息:【那孩子,是個丫頭】
丫頭?女兒?傅大伯楞住了。
……
清晨,雨還是沒有變小的跡象。
“這兒的台風可真厲害,永安大廈上有人家的陽台都被吹走了。”陸耀疊著腿,坐在飯桌前看新聞。
“吃飯。”陸弈端了兩杯牛奶過來,放到了陸錦眠和小玥兒的位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