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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結束得很快。
當周圍平靜下來後。
楚言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不斷地深呼吸著，但眉頭還是禁不住的深深皺起。
在這個男人使用出全力之後，無論速度、力量、還是神經反射……都遠遠拋開了這三隻喰種，一個極為恐怖的距離。
是的，意思很明了了。
他僅憑拳腳，斷絕了這三隻喰種的生機。
這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
胃裏不說上下翻騰，但也極其難受，幾度感覺有一股熱流上湧到喉嚨，好不容易才被他生生忍住。
“這種感覺……”楚言脫掉染紅的外套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裏後轉身便向外走。
“真是讓人不爽。”
很難受。
其實喰種如果不暴露赫子赫眼的話，從外表上看和人類根本沒什麼區別。而第一次終結‘同類’的生命……這對於楚言來說，過程反而不重要了，結果才是對他真正的考驗。
殺戮，即剝奪其他生物的生命。
雖說對方本質是披著人類外皮的怪物，但是……
在不考慮法律製裁的情況下，比起害怕，楚言的心中不如說是惡心更甚。
蠕動的內髒，不斷滲出的粘稠血液，被血色肌纖維包裹的深寒白骨……為了不讓讀者太過不適，這裏就不進行過多的描寫了。
有些人在殺人後會嘔吐，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而往往越是冷靜的人，其實這種惡心感就越強烈。那些精神力本就不集中的人反而會好些，因為他們的注意力會被其他事物吸引，然後分散。
隻有這一刻楚言希望自己是後者，可惜事實是他比前者更加冷靜。
扶額。
這真是令人遺憾。
不過唯一讓楚言感到慶幸的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係列神奇經曆，讓他比常人更為冷靜之外，還擁有較強的適應能力。
而對心理學的淺薄涉獵，也讓楚言更為明確的知道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隻要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好好休整一番，他便可以繼續執行計劃。
繼續……殺戮。
喰種。
怪物。
人類。
我是怪物一樣的……人類。
通過剛才的事情，楚言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這個既定的事實。
楚言厭惡它，無論是結果還是過程都感到惡心，然而他卻必須要這麼做，他想要在這無限的穿越中活下來，並且最終回到穹的身邊，就必須要強迫自己去適應它。
我一直都在做自己厭惡的事情，如今隻不過是多加了一件而已。
就像不見得楚言多麼喜歡畫設計圖，但卻必須畫，為了活著。
這個適應的過程注定是艱難並且充滿著傷痛，不過也是從一名普通人蛻變成一個合格的戰士所必須要經曆的，楚言很清楚這一點。
這就是成長，伴隨著一些逝去的東西，你會發現自己同時也多了一些更加成熟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
回到大街上，楚言一邊往昨晚租的酒店走去，一邊在心中暗暗沉思，“雖然我先前已經很高估赫子的能力了，但沒想到實際交手後，它所發揮的戰鬥效果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右手虎口，“那把砍刀已經是我在刀具店買到的最好的了，其鋒利程度經過白天的試驗也挺不錯的，然而這種可以輕易砍入肌肉，並碎裂骨頭的刀在最次級的喰種麵前，竟是隻能勉強擦破皮而已，簡直無法相信，但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