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夏悠比我大一歲,是夏家最惹人疼愛的大小姐(1 / 2)

我叫夏子薇,這名字念著跟《XX格格》裏的一位民間格格相似,我不知道給我取名的夏盛泉是抱著什麼心思把這個名字按在我頭頂上,就像我一直弄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稀罕我這個親生女兒。對了,還沒有跟大家說,我的遭遇也跟那格格有一定重合性,3歲的時候由於不夠機靈被某人犯拐賣,給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妻當了7年閨女,等警察同誌找到我,並帶我回到夏家時,夏盛泉已經重新領養了一位女娃,取名夏悠,夏悠比我大一歲,是夏家最惹人疼愛的千金大小姐。

而我在夏家呆了數年,在這漂亮的大房子裏明白了兩件事。

一是,夏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夏盛泉的寵愛。

二是,我夏子薇即使花費九牛二虎之力卻得到夏盛泉一番訓教。

我15歲那年讀高二,和嚴寒一個班。而從小和嚴寒一塊長大的夏悠卻去了文科班,不是她不想跟嚴寒膩在一塊,隻是因為從高一入學開始,她理科成績從來沒有及格過,相比她的曆史政治,簡直是太丟了夏盛泉的臉麵。

夏盛泉那段時間也急過,聘請了數理化數位名師家教給夏悠輪流補習,但是在文藝體美格外爭氣的夏悠就像扶不起的阿鬥,夏盛泉的苦心除了害得他的寶貝女兒掛了一個星期的營養點滴,數理化的成績還是沒有提高一點兒。夏盛泉雖然怒其不爭,但是對夏悠的疼愛還是有增無減,要不也不會在夏悠升高二那年,大擺筵席慶祝夏悠鋼琴過了十級。

夏悠要去文科班的那天趴在我懷裏大哭了起來,我不想她哭髒我的新校服,連忙安慰說:“你別傷心啊,嚴寒學理,你學文,文理合璧,金童玉女啊。”聽了我的話,夏悠破涕而笑,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我:“小薇,你真會安慰人。”

升入高二,我意外和嚴寒成了同桌,我對這點很鬱悶,因為毫無疑問,我成為了夏悠傳遞消息給嚴寒的信鴿。

不過有次嚴寒卻無意跟我提到說是他主動要求老師跟我坐的。我問他為什麼,他是這樣回答的:“你是夏叔叔的女兒,我有義務照顧你。”

我不服氣了:“現在是你照顧我,還是我在照顧你們啊?啊?”

嚴寒一臉嚴肅地看了我一眼,用略帶成熟的少年音對我說:“以後別多管閑事啊。”

我拿出一本習題冊嘩啦啦地開始做題,邊做邊說:“你以為我樂意啊。”

嚴寒緘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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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剛開學那陣,有次我去上廁所的途中聽到兩則八卦消息,一是江陵從韓國整容回來了,二是嚴寒和江陵好上了。

聽到前麵的消息,我不厚道地開心了一下,當然開心不是江陵變漂亮,而是全校都知道她整容了,即使沒整容,大家也都認為她整容了。

至於聽到第二個消息,我鬱悶了。

打開女廁所外麵的水龍頭,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看著窗戶外麵瓦藍瓦藍的天空,胸口升起的一道鬱氣不知道怎麼釋放出去。

教室距離廁所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我沒想到會在半路遇到嚴寒。

秋老虎過去,氣溫乍冷,嚴寒長衣長褲的模樣顯得身型頎長。

因為我和嚴寒還算有那麼點交情,即使剛剛對他的鬱氣還沒有散去,但是也不至於照麵不打招呼。

“嚴同學,這是要往哪裏溜達去啊。”

嚴寒對我這種不知道從哪部電視劇學來的腔調一直很反感,皺了兩下眉頭,回答說:“男廁所。”

我連忙給他讓路:“你快去吧,不打擾你方便了。”

嚴寒瞅了我一眼,點點頭,然後從我身邊越走。他從我身邊越過的時候,隱約間飄來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很好聞的味道。

回到教室,邊疆又過來向我借筆。

我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啊,一個學期下來,為了您邊疆同誌,我需要多準備一捆筆啊。”

邊疆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在我前麵的位子坐了下來,玩弄著自己這雙骨節分明的手:“夏子微,你別那麼小家子氣啊,不就是一支筆麼,至於跟我鬥氣不,回頭我買一捆給你成不,現在行行好,借我一支?”

我從抽屜拿出一支原子筆遞給他,在要遞到邊疆手裏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湊上腦袋問他:“江陵真的跑到韓國整容了?”

邊疆一雙上挑的鳳眼蘊著笑意:“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我笑了兩下,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殼:“想問問她費用的問題。”

邊疆狐疑地看著我,然後感慨似的說了句:“其實我也就不明白了,明明有中上的水準,非要把自己往國色天香那裏靠,結果把自己變成了庸人之姿。”

我張了張嘴:“聽你這口氣,江陵同學是整容失敗了?”

邊疆對我這句話不滿意了:“怎麼聽你這口氣,很幸災樂禍啊。”

“你別那麼想我啊,我再不濟也不至於那麼不堪啊,大家同學一場,我惋惜她還來不及呢。”

邊疆哼了聲,從我手中奪過原子筆,留下一句“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後,將筆放在我身後的座位,然後長揚而去,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