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蘇沫慫恿她離婚的證據給厲玄深看,讓他知道這蘇沫到底是個什麼樣人,然後遠離。
蘇沫果然朝她先走來,笑容偽裝得特別自然,看起來就是個知心大姐姐。
“好香的粥啊,玄深娶了你,真幸福。”
薑錦年道:“昨晚的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昨晚?哦,那件事啊,我正想跟你說呢,錦年,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嗯?”
薑錦年愣了一下,凝眸盯著她。
突然猛地反應過來,這可能是她的新招數!
捏了捏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前兩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雖然迫切想過跟厲玄深離婚,但是怎麼也想不到用下藥這一招,是你給我出的招,我真好奇,你是怎麼想到的?”
蘇沫噗嗤一笑:“錦年,你說什麼胡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聽到這話,薑錦年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蘇沫果然是老狐狸,攛掇她幹了蠢事後,又裝無辜。
“玄深還有事找我呢,我先上去咯。”
薑錦年沒答話,看她上樓後,就找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另一邊,蘇沫敲門進入。
“這次吃的那麼快,是又被她氣壞了吧?”她說著,從包裏拿出一瓶藥來,嶄新的。
“一天一粒,能不吃就別吃,是藥都有毒,對身體不好。”
厲玄深沒看她,隻把藥塞進了抽屜裏,神色漠然。
蘇沫歎息,走到他旁邊,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手指幾乎要觸碰到他的肩膀。
“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心是很難的,你很清楚,錦年跟你是商業聯姻,她心裏有個陸北辰。”
“你是想要再給我送一瓶藥?”男人出聲。
蘇沫微笑:“行,那我不提了,那你幫我看看這幅畫值不值三十萬,我昨天剛拍下的。”
她從手機裏調出一副水墨畫的照片遞到他麵前,因此,姿勢變得有點曖昧。
濃鬱的香水味鑽進了厲玄深的鼻腔裏。
他別開了臉,下意識排斥。
突然,樓下傳來啊的一聲,是薑錦年的聲音。
厲玄深臉色一緊,立刻鬆開了那隻手機,大步走出去。
蘇沫本來差一點碰到他的肩膀,因此,而抓了個空。
那張麗容,猛地扭曲。
她走到外頭,從走廊往下看,恰好看到客廳的畫麵。
厲玄深正細心地為薑錦年的手指塗抹藥膏,明明連傷口都沒有,可那張英俊逼人的臉卻滿是緊張和心疼。
“以後禁止做飯!”
“就是油濺到的時候疼那麼一下而已,其實不用塗藥的。”薑錦年道。
“非要把自己弄出血才甘心?”男人慍怒。
薑錦年立刻露出軟綿綿的笑臉,嬌聲哄道:“好嘛,那我暫時就不做了,你別生氣了。”
這一幕,看得蘇沫怒火直衝顱頂,氣得七竅生煙。
她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一直被她玩弄於鼓掌的小女孩一夜之間變得這麼陌生,居然還會警惕她。
一定是誰跟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