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夏侯果淩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之後,離宴陽迫不及待地一個箭步衝到了卿墨身旁,滿臉疑惑與不滿地嚷嚷起來:“哎呀呀,我說阿墨啊,你剛才為啥不讓我把話說完呐!之前你還數落我的不是來著,可現在瞧瞧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嘛!”
麵對離宴陽的質問,卿墨微微皺起眉頭,一臉淡然地回應道:“怎麼,我的情況跟你不一樣!”
離宴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能有啥不一樣?歡子又不是個男人,你至於這麼畏首畏尾的嗎?難不成你還擔心會受到世俗觀念的阻撓不成?”
聽到這裏,卿墨的臉色稍稍一沉,但語氣依舊平靜如水:“總之這件事情我心中自然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操心。”言罷,他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隻留離宴陽和初洛兩人麵麵相覷。
離宴陽氣鼓鼓地瞪大眼睛看著初洛,憤憤不平地質問道:“這是什麼道理啊?憑啥他就能隨便插手管我的事兒,我反倒連問問他的資格都沒有?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公理可言了?”
初洛無奈地歎了口氣,耐心解釋道:“你先別激動嘛。聽我說,小染可是阿墨的親妹妹啊,哥哥關心妹妹的感情問題再正常不過了吧?所以他當然有權利過問你們倆之間的那些事兒。再說了,歡子跟小染不一樣啊。你想想看,你和小染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而且兩邊的家長彼此都很熟悉。但歡子呢?她家遠在中國,關於她家庭的具體情況咱們誰都不清楚啊。”
離宴陽還是有些不服氣,嘴硬地反駁道:“哼,就算這樣,那卿叔叔和心姨也絕不可能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呀!難道說因為歡子家裏不夠有錢,他們就會不喜歡歡子嗎?這根本不可能嘛!”
初洛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分析起來:“哎呀,我倒不是擔心卿叔叔和心姨會不喜歡歡子,關鍵在於得考慮到歡子那邊的家人會不會接受阿墨啊。雖說我對歡子家裏的真實狀況不太了解,但從平日裏歡子的為人處世以及做派風格來判斷,夏侯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說不定壓根兒就不比卿家遜色呢!”
離宴陽微微眯起眼睛略微驚訝說道:“比卿家還好,不能夠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初洛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解釋道:“所以這才是阿墨最煩惱的地方。若是比卿家差些,或許卿家不會太過在意;但要是真的比卿家還要出色,那夏侯家可就不一定會無動於衷了。就算夏侯家能夠大度接受這個事實,難道他們就心甘情願地讓歡子遠嫁異國他鄉去泰國嗎?要知道,夏侯家可是將歡子視為掌上明珠般嗬護備至呢。”
離宴陽聽後,不禁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那照你這麼說來,確實是個棘手的大問題啊!”他開始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複雜和麻煩。
初洛微微頷首,緩聲道:“所以啊,這件事咱們再怎麼著急也無濟於事,還是讓阿墨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等他想明白了自然會有個定論。”說完,初洛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一旁的離宴陽聽後,聳了聳肩,表示認同地點點頭道:“行吧,那就隨他去咯!反正咱們幹著急也沒用。算了我還是複習吧,我可不想考試的時候考得一塌糊塗,要是連及格都達不到,那可真是丟死人啦!”說著,離宴陽從桌上拿起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起來。
初洛看著離宴陽這副模樣,不禁笑而不語。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別看離宴陽平日裏總是一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對待學習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每次考試前,離宴陽都會認真複習,力求取得好成績。想到這裏,初洛對離宴陽這種玩世不恭卻又暗自努力的性格感到十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