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府,坐落於都城長安的東南方向,坐北朝南,由於府落離城門口較遠,所以平日裏顯得很是安靜,沒有喧鬧。
隻是今夜,在安陵府內卻是很是熱鬧。“哈哈,恭喜安陵兄喜得金鱗。”
安陵府此時燈火通明,在一處待客大廳內已經擺好了幾桌酒席,廳內有十數人或站或坐。或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麼。
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一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口中道出,此人身高七尺,相貌堂堂。著一身紫色官服,看其領口出繡著的花,分明是正三品大員。
龍行虎步間,一股居於高位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但是到了安陵義麵前,那股氣勢卻是消散於無,一邊說,一邊拱手道喜。
其旁還跟隨著一男子,個頭不是很高,相貌倒是清秀,嘴上有一層薄薄的胡須,看其樣子有點像教書先生,看其穿著,同樣為紫色官服,領口繡著的花赫然也代表了此人為正三品大員。
此人跟隨著自然也拱手道喜。此地主人,安陵義。身高雖說不足七尺但也相差不遠。麵白無須,儀表不凡。也是著一身紫色官服,同樣身為正三品大員的他則顯得很是隨和。
向著麵前的鮮於震拱手道:“嗬嗬,同喜同喜,鮮於兄,怕是再有兩個月,我也要登門道喜了”“哈哈,安陵兄客氣了。”“諸位,既然人已到齊,還請諸位入座吧。”安陵義說完,眾人這才找到自己應該坐的地方。而後一一入座,酒席至此開始。
與待客大廳內的熱鬧所不同的是,在安陵府後院一處廂房內,顯得要安靜的多。
床榻上一模樣極是美麗的女子在被窩內坐著,挽著發鬢,鵝蛋臉。柳葉眉,小瓊鼻。嘴唇上是自然而然的一抹朱紅,而非裝扮而成。
時不時的去親一下懷裏的孩子,孩子此時依然睡的正是香甜。隻是偶爾嘟一下小嘴兒,模樣煞是好看。
雖說現在已時至隆冬。屋內卻極為暖和,屋內還有兩個丫鬟,一個不時的添一下生碳,而另一個則是把該換洗的尿布洗幹淨,然後晾到火盆旁邊。
火盆裏的火炭時而還會“劈啪”響上那麼一兩下。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門外推開,又進來一個丫鬟。手裏托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蓮子羹,輕聲道:“夫人,蓮子羹已做好,您趁熱喝吧。”安夫人,也就是那嬰兒的母親。
水洛煙,輕聲回道:“先放桌子上吧。”“是,夫人”那丫鬟把羹放到桌上,退到了一旁。水洛煙輕輕的把懷裏的孩子放到床上,剛放下,那嬰兒許是無意識,又或許是覺得離開了母親那溫暖的懷抱。雙手登時亂揮,而後哇哇大哭了起來。
“喔,喔,喔,白兒不哭。娘在這裏,不哭不哭。”水洛煙急忙用雙手輕輕的拍兒子的身體哄道。漸漸的那嬰兒揮舞的小手放下,哭聲也小了起來,直到睡熟。
下床後,來到桌旁坐下,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本就不存在的汗。水洛煙笑了起來:“嗬嗬,這娘還真不好當呢”。那三個丫鬟聞言均是掩嘴偷笑。
“你們這個三個妮子,還笑,到時候等你們嫁人了。當了母親,你們就會知道,這事兒啊,沒那麼輕鬆。”水洛煙邊笑邊說,那三個丫鬟聽完後。臉都紅了而後急忙擺手“夫人,我們不嫁,我們一輩子伺候您和老爺。”“是啊夫人,我們不嫁人。”
“哎,你們三個啊,”水洛煙用手指虛空點了點他們三個,而後不再調笑她們,用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喝起了蓮子羹。剛才她們三個的表情水洛煙盡收眼底,那是發自肺腑的真心,以及那隱隱帶著點期待未來的樣子。
喝完蓮子羹後,水洛煙又進到被窩中,抱起了嬰兒。這時,又有一個丫鬟推門而入,輕聲道:“夫人,老爺那裏已經開始了宴席,怕是需要一個時辰才能結束呢。”
“告訴老爺,讓他少喝點。等來看孩子的時候別嗆著孩子。你們四個忙了一晚上了,下去吃飯吧。”“是,夫人”當下四人魚貫而出就在另一間房內吃起了晚飯。
這四名丫鬟分別叫做,吟春,曉夏,知秋,暖冬。最後進來一人是吟春。添炭火那人是曉夏,洗尿布的是知秋,送蓮子羹的是暖冬。
待客大廳內,此時氣氛正濃,酒已過三巡,菜也過了五味,在安陵義這桌上包括安陵義在內共坐著六人,分別是,吏部尚書安陵義,安陵府幕僚武山河,戶部尚書鮮於震,刑部尚書文不凡。禮部尚書胡光錄,工部尚書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