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高懸一輪明月。黑夜的荒漠卻憑添了一番別樣的美。在一處背風的丘陵下安紮著幾頂帳篷,帳篷的不遠處有幾人圍坐著一堆燃燒的木材。
在稍遠的地方幾匹駱駝在安靜的睡覺。夜晚的荒漠更加的寒冷,其中的一個人說道:“掌櫃的,明天我們就能走出荒漠了吧?”一個即使是坐著也身材魁梧的人回道:“嗯,明天就能走出荒漠了。”過了片刻,那魁梧的人對大家道:“都回去休息吧,留下一人輪流值夜,保持體力明天還要趕路”隨後留下一個人守夜,其他人都回帳篷休息。
那掌櫃的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麵,安陵白也在帳篷裏麵。隻不過是在熟睡。他們是一支人數不是很多的商隊,以販賣獸皮為生。主要交易的對象都是在這蒙古族地區的遊牧民。穿過荒漠之後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安陵白赫然是被傳送到了這裏。
當他們返回的時候在這荒漠裏遇到了當時正在昏迷的安陵白,於是便上前搭救。當安陵白醒過來的時候嘴裏一直喃喃道:“爹,娘。”雙眼更是一直不停的流淚,這掌櫃的當時也不好多問。安陵白醒來後就腦中一片混亂,他的心中已經對活著失去了希望。他覺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用?
但是轉念又一想,就算是死我也要等報仇之後再死。這樣也就死而無憾。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想通了這些,安陵白就在精疲力盡之下睡了過去。
走進帳篷後,當商販掌櫃也準備合衣而臥之時,安陵白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待立定之後,對著掌櫃一拜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掌櫃連忙將安陵白扶起。正色道:“不必多禮!”
隨後掌櫃問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荒漠中又昏迷過去的?”安陵白怔了一下,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監獄之中。以為是眼前之人將他從牢中救出來的。雖然不是從牢中救出,但聽眼前之人說自己在荒漠中昏迷。對方將自己救了下來不然恐怕走不出荒漠,結果也相差不遠。
安陵白當下隻好隱瞞自己的身世,將自己說成是出來曆練的世家公子。誰知在這荒漠中迷了路,又沒有水源。才昏迷過去,商販掌櫃信以為真。對安陵白說道:“明日最多傍晚我們就可走出荒漠了,你就隨著我們走吧。”
安陵白笑道:“多謝。”商販掌櫃道:“不必客氣,我是這支商販裏的掌櫃。叫陳富生,你叫我老陳就好。”安陵白歉然道:“那怎麼行?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叫您陳大哥,您看好麼?”
陳富生笑道:“好。”安陵白此時已經睡意全無,笑道:“陳大哥,你休息吧。我出去守夜。”陳富生正準備挽留,安陵白又道:“反正我也睡意全無,待在帳篷也感到氣悶出去透透氣。”
說完就往外走去,陳富生無奈。隻得作罷睡覺而去。一夜無話,第二日傍晚時分出了荒漠,進入邊關。
邊關城門修建的大氣磅礴,城牆高聳。城牆一直蔓延數十裏,城牆盡頭是天險之地,飛鳥難渡。這邊關城池乃是曆來兵家必爭之地,光是在此鎮守的士兵多達十萬。
唯獨可惜的是此地現在乃是反唐大軍安祿山的地盤。現在戰火還沒有蔓延到這裏,城內還算平靜。安陵白與商販分道揚鑣後想要打聽一下最近長安城內發生的情況,想知道初了自己之外還有誰活著。
雖然這裏現在是反唐大軍的地盤,但是長安城內的消息還是能傳到這裏。不過不是以皇榜或是通緝令這樣的公之於眾的消息傳來,而是以小道消息傳來。
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當然是酒館,雖然之前安陵白出逃之時身上沒有多少銀兩。但還有些碎銀子,進入一家明顯人數頗多的酒館選擇一處較為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盤花生米,一壺酒然後自斟自飲。
雖然從事發到現在才兩天,但安陵白和鮮於家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邊關。過了片刻從門外來了兩個軍士,遠在與安陵白頗近但也是酒館最後一張空桌旁坐下。
點了酒菜後兩人討論起來,有一人是這邊關城內的統領。叫黃亮那人說道:“聽說了麼?長安城內發生了大事!”另一人道:“哦?願聞其詳。”之前開口的那人繼續道:“朝廷裏的三個正三品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全部被殺,隻有兩人下落不明。”
另一叫胡旭,驚道:“竟有此事?不過也好,省得到時候我們大軍攻入長安城內的時候再去多廢一番手腳,殺那些官員。”黃亮嘿笑道:“話雖這樣說,但聽說那三個官員是因為和我們的安大帥密謀,想來個裏應外合。所以才會被朝廷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