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一輪與現世所差無幾的月嵌在暗如潑墨的天幕上,寂靜無聲的夜,風卷過屋頂,卷過衣裳的邊角,卷過淡黃色的發絲,卷過那憂愁的身影,迷惘的眼神。
就那樣坐在屋頂,帶著些許淒涼的味道,一直一直停在那裏,眼眸中的痛苦一絲一絲的纏繞著,微蹩起的眉間也染上了濃濃的憂愁,黑色的死霸裝把他的臉襯得蒼白,擋住半邊臉龐的發絲靜靜的垂著,像是要掩蓋住那根本消散不了的憂傷……
他在想著什麼……寂寥的眼神裏又帶著跳躍著的光芒,像是要熄滅的流火……
在獄中他看著隊長熟悉的臉,和平常一樣的玩世不恭的笑臉卻帶著不一樣的神色,一絲玩弄,一絲嘲諷,一絲殘忍,一句再見從嘴裏輕輕吐出,他牢牢地盯著那張臉,那是他的隊長啊,是他一直一直追隨的隊長啊。
絕望從眼底浮出來,幾乎讓他窒息的淹沒侵蝕著他。
看著並肩作戰的夥伴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涓涓流出的血染紅了她的衣服,也染紅了他的眼,沾滿血的刀被主人握在手裏,他自己的隊長跟在刀的主人身後,沒有一絲留戀的在他更加絕望的眼眸裏映出一抹背影。
這成了他心底最深的傷口,時間能抹平痛苦吧,話雖如此,但是抹平痛處的並非時間本身,要做一個能戰勝記憶的人,多麼好的一句話!
可是做起來又是談何容易……
一次又一次的握緊刀柄,一次又一次的讓敵人的鮮血沾上衣襟,頭額斷送在刀上,在一次又一次無窮無盡的戰鬥中受到洗禮,鮮血濺到他的衣服上,濺到他代表三番隊的袖標上,透著沉沉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正如三番隊的袖標,金盞菊的花語——絕望。
他在一次高高的舉起了宅助,但這次他要砍向的不是敵人,而是他的破碎的過去,他毫不猶豫的,堅定的,揮下他的刀,利落的收回斬魄刀,瀟灑的轉過身,一步又一步才在那些夢魘之上,把它們踏在腳下……
三番隊的袖標,就如是當表著他的心情,絕望的讓他迷惘著,絕望的他隻有在無限的煩惱猶如泡沫,路還仍然薄薄暗黑,但依然得前進,隻有前進,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