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李苒蹲在紀永思的麵前說:“紀少,地上涼,你也躺很久了,可以起來了。”
她說完伸手拉他,他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是最討厭我嗎?管我做什麼?”
李苒笑了笑:“你要病了,還得我陪你去醫院,紀總也會責備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不是我想管你,而是不得不管你。”
紀永思依舊躺在地上紋絲不動,他輕聲說:“李苒,我是不是真的不招人喜歡?”
這話他最近問了李苒很多次了,李苒以前回答得都很敷衍,這一次認真地想了想後說:“雖然你是不太招人喜歡,但是到了你這個年紀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還跟人決鬥,也算有顆赤子之心。”
紀永思撇了撇嘴:“你這是在罵我又傻又中二吧?”
李苒笑著說:“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紀永思:“……”
他氣得不想理她。
她卻又說:“其實不是每個又傻又中二的人都能被稱為有赤子之心,真正有赤子之心的人還會有很強的責任感,紀少,地都快歸整好了,新一輪的大數據分析的種植數據你還沒有拿出來,你的責任感告訴你,你現在應該回去加個班。”
紀永思:“……”
他就說嘛,李苒才是這個世上最討厭的人!
他撐著坐了起來,李苒實在是看不過眼,伸手扶著他,打算扶他回辦公室。
劉冬林過來說:“紀少,追小阮這事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太菜!”
他怕被紀永思罵,說完掉頭就跑。
之前他收了紀永思的遊戲手柄,答應幫紀永思贏得阮晴然的芳心,這段時間他也明裏暗裏幫了好幾回,收效卻甚微。
如今紀永思和溫文山架打完了,紀永思輸了,劉冬林就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畢竟這種雙向間諜他做得還是很辛苦的。
紀永思要是沒受傷,這會都想打劉冬林一頓。
李苒笑著說:“這劉冬林也真是的,天天淨說大實話。”
紀永思一把將她推開,一瘸一拐地自己回了辦公室,李苒笑了笑,也不生氣。
阮晴然原本想帶溫文山去醫院的,卻被他拒絕了:“自己身上的傷自己清楚,都是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要真不放心,就去我的車裏,拉開前麵儲物櫃,裏麵有個黑色的盒子。”
阮晴然知道他的車裏一向都會放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不疑有他,直接拿車鑰匙過去打開車門,打開儲物櫃,找到了他說的黑盒子。
她拿著黑盒子走到他的麵前說:“是這個嗎?”
溫文山點頭:“你把它打開。”
阮晴然不疑有他,把黑盒子打開後卻發現裏麵放的根本就不是治跌打損傷的藥,而是一枚鑽戒。
她愣了一瞬,瞪大眼睛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文山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看著她說:“晴然,嫁給我吧!我願傾盡餘生照顧你,與你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