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數量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不斷增加,小天身邊的魔晶石堆的也越來越高,赫卡特不得不當成了搬運工,將這些‘食物’全部搬進了自己的專屬空間。如果沒有這麼的魔晶石,他還真的很怕自己會養不起這個小家夥。而小天則盤在他的脖子上麵冰冷的凝視身下的群蛇。
赫卡特忙了好久後,有點鬱悶的問道:“小家夥,他們這樣子還要維持多久啊!”現在的他又累又餓,哪裏像是小金蛇的主人啊,簡直就像是它的仆人一般。而這些工作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做,蘭格他們連靠近自己的機會都沒有。這些蛇啊,簡直沒話說了。
光神在專屬空間裏麵對麵前的魔晶石嘖嘖稱讚道:“全是寶貝啊,有十幾塊就連我在位的時候也不曾擁有過。”
這些是寶貝,不過看多了也不過是一堆石頭而已,更何況搬石頭的人是他啊,赫卡特重來沒有哪刻像現在這樣對寶貝不屑於故了。因為這些寶貝絕對不是他能夠動用的了得,這些全部都是小天以後的食物啊!
終於蛇不再從遠處趕來了,大批的蛇隻是安靜的等在竹林的外麵,像是在防衛這什麼一般。
蘭格終於忍不住的問道:“那些蛇到底想做什麼?”
小天神氣的盯了蘭格一會神氣的說道:“它們隻是在準備儀式。”
對於小金蛇能夠開口說話,大家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的驚訝了,隻是沒有人願意靠近它而已。不過儀式?難道蛇類也會像人一般舉行儀式嗎?帶著好奇於求助的目光,大家都將希望寄托在這裏唯一可以控製住局麵的赫卡特看去。
隨著小金的咒語聲,他們所在的竹屋立刻上升一米左右,四下的群蛇紛紛退到了竹屋之外。這一刻竹屋成了這裏的至高點,屋內隻剩下三條長老級別的巨蟒。一聲嘯聲出自小天的口中,屋外的群蛇紛紛像是逃命般的掙紮了起來。而看台上的三條巨蟒隻是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同類,完全沒有絲毫的想阻止的意味。
赫卡特被這景象嚇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屋外的群蛇相互廝殺了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原先海井然有序的蛇群在下一刻互相殘殺,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它們喪失了理智的?難道是剛剛發自於小天口中的嘯聲,可是他們並沒有覺得那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啊。屋外片刻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翠竹被染成了安紅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卡特隱忍著強烈的反胃,顫抖的問道。
“不知道!聽花伯伯說好像是選拔禁衛軍。”小天也一連納悶的望著眼前的場景,但是很顯然這其中並不包含任何憐憫,反倒有些興奮。冰冷的眼眸中不時的閃現嗜血的光芒。
花伯伯,是橫在眼前的花皮巨蟒嗎?不由得赫卡特想讓自己的小天離那個老家夥遠點,他不希望自己的幻獸變成殺戮的機器。
赫卡特有些氣悶的問道:“能夠讓他們停下拉嗎?”
小天和花皮巨蟒交流了一下有點遺憾的說道:“不行,祭祀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直到剩下最後幾條蛇為止,而幸存的就是我們蛇類的新長老。”
這就是祭祀?血色的祭祀,為了榮譽而征戰的群蛇在它們的心裏或許並沒有覺察到死神的微笑吧。榮譽、英雄,在死亡的麵前將什麼都不是!可是赫卡特卻無力去阻止這場無謂的殺戮,因為這是它們的生存規則。人類的世界也不過如此,何必去用那些華麗卻虛偽的辭藻去指責他們呢!這一刻他長大了許多。
殺戮在繼續,無休無止的血雨在紛飛,這裏就像是一個殘酷的絞肉機四處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翠竹劍蘭優雅不再,混合著泥血淒慘得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地上的蛇群不再蠕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血雨不在繼續飄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裏的世界安靜了下來。新的一批健壯得蛇群湧入,它們在同類得死屍中不停的翻找著幸存者。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赫卡特已經忘記了太陽是什麼時候西沉的。麵無表情的望著被群蛇抬上來的五六條滿身傷痕的毒蛇,它們或許就是未來的蛇類英雄吧!這一切值得嗎?隨意拋下了一個初級的治療術讓那幾條受傷甚重的毒蛇不至於喪命於失血過多。
蘭格這個丫頭似乎受到了很大的精神衝擊,重殺戮開始後她變不曾說過一句話,哪怕是眾人期待中的尖叫也不曾有過,今天她所背負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埃斯庫德隻是冷然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眼中沒有同情隻有無盡的厭惡。泰特隻是恐懼的看著麵前的景象躲在蘭玄的身後瑟瑟發抖,而麵如土灰的蘭玄心疼的更多是他生活了多年的住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