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特不知道自從他一進入魔界大門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掉進了艾斯庫德所設下的陷阱裏麵了,他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走入了魔界,以為自己隻不過是進去參觀一下,就像別的界一樣逛一圈之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平安出來,可是他這一次真的是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他這一錯讓自己陷入一個可怕的局麵當中,甚至差一點兒就要被困死當中,別看他有法力,是給神域裏麵的神,但是一旦入了魔界,什麼神啊,仙啊就會直接地與外隔絕,除非那兩扇大門自己自動地打開,否則別想脫離此處。
赫卡特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一邊走一邊看,發現魔界當中沒有仙界的祥雲仙鶴,沒有歌舞升平,也沒有妖界的雜亂,更沒有冥界裏麵的鬼哭狼嚎,陰森可怖,他給人的感覺也是一種靜,但是絕對不像是聖界一樣讓人神遊物外,心靈就像是被淨水給衝洗了一般,讓人難以邁步,不忍心就此地離去,可是這裏麵給人的感覺卻是另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靜,是一片死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音,讓人的心裏總是會產生不安,會惶恐,呼吸會急促,全身的肌肉會繃緊不自然起來。
而且這裏麵四處都是洞,是一個洞連著一個洞,大洞套著中洞,中洞又套著小洞,小洞最後就是絕境,裏麵通常不是放著寶箱就是藏有一隻魔獸在裏麵。
四壁都是石頭,是砸也不行,敲也不行,根本都弄不碎,當那兩扇大門無情地關上的一刻,赫卡特就有一種預感就是與世隔絕,永遠都要被囚禁在這裏麵的感覺,他曾經回過身來用力地去推那扇門,但是根本就是徒勞,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即便是法力再強都未必能夠衝破這扇門的防守將門給擊碎。
赫卡特完全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個樣子,他隻好放棄努力去試圖打開那扇門。
回過身來一步步地朝洞裏麵走去,試圖去找出出口,可是事情根本就沒有他想得那麼地簡單,是越往裏麵走,越感到周圍的寒氣越發地濃重起來,赫卡特感到渾身上下幾乎都要凍成冰了,他雙臂相互環抱不停地跺著腳,搓著雙手,試圖將自己的溫度給提升一些起來,可是沒有想到非但沒有起到半點兒的作用反而更加地冷了,臉上都凍上白花花的冰霜,他的眉上胡子上全都凝結上來了,他索性坐了下來,用神力來取暖,他剛坐到地上的時候,就感到洞裏麵又開始變熱,像是自己站著地下麵有一個巨大的火爐拚命地烤著他的臉頰,他熱得將衣服褲子全都脫掉,知道要是自己在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烤成番薯,所以他不停地往前走去,越走越熱,頭上都開始冒煙,臉上開始不停地淌汗,他隻好每走一段就停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等到氣喘勻了之後再繼續地趕路,這個時候隻聽“支”地一聲,他急忙將手從洞壁上拿下來,可是為時已晚,他的手上的皮已經被燙掉了一大塊,痛得他直皺眉頭,同時腳下卻已經被凍得麻木沒有了知覺,他還想向前麵走進步,可是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吃力地撐起身子雙手放在麻木的腿上,用力地將自己體內的法力全部聚集上麵,以此來融化腿上的寒冰,等到他的身子和腿能夠稍微地動彈起來,不再那麼地麻木的時候,就感到有一陣風刮過,將他給刮起重重地撞在了石頭壁上隨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如不是體內有法力護體。
這會兒恐怕早已經被摔得散了架子,赫卡特終於明白原來為什麼神域的人從來不提起魔界,那是因為老早就有個傳說不管是誰,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隻要一進入到了魔界就會宛如進入到了兩種世界當中,與世界隔絕開來,現在自己卻不知危險地闖了進來,這難道能怪誰呢,為什麼當初自己一定要進來參觀結果弄成這個樣子,真是自己自作自受,裏麵的門是完全推不開了,裏麵又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也不知道水月無痕和自己的愛寵物凱撒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失蹤,也不知道艾斯庫德有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就在這裏,他直到現在還抱著一絲希望,完全沒有察覺這一次事故完全就是由艾斯庫德策劃的,由烷鎂壞蛋配合,兩個人將他推入了無窮無盡的黑色的深淵當中,讓他差一點兒就萬劫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