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馨就這樣同兵卒一路走了大半天,終於到了鎮上,一進客棧,妙馨便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雙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隻有腳掌傳來的疼痛才讓她意識到這腿還長在自己身上的。
“長途跋涉挺有趣吧?特別是用自己的腳去征服,更是別有一番滋味。”蕭煜寒看著妙馨眉頭緊皺,一副懊惱的樣子甚是可愛,忍不住便想調笑一番。
“你......”妙馨看著他又露出那副饒有興致,貓戲老鼠的可惡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好心好意為他的士兵著想,他不讓她上他的馬車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嗬嗬,王爺一路上都懶得和我說上一句話,今兒個興致好,可惜金口裏冒出來的話,實在是比做出來的事更沒有風度。”她其實很想說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但是明白說了那話隻會自討苦吃。
“我怎麼聽這話像是怨婦在抱怨自己被冷落了呢?怎麼,想我了?”蕭煜寒將身子湊近妙馨,直視她的雙眼。
妙馨忙跟著將身體往後躲,看著仿佛蕩漾著柔情的眼睛,妙馨在內心深處狠狠地提醒自己,眼前的人隻是戴了一張多情的麵具,那個將自己扔到地上的,才是真正的蕭煜寒。
“你......誰是怨婦了?笑話!我才懶得跟你這個冷血無情、虛偽狡猾、野蠻暴力的偽君子說話呢!”妙馨真想上前在他剛包紮好的傷口上揮上一拳,最好再扯開來撒上一把鹽。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在這裏無恥地得意張狂。
蕭煜寒嘴角揚了揚,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極佳,也不再說話,兀自喝著小酒,等著飯菜上桌。
第二日,妙馨感覺腿更疼了,正想著這後麵的路該怎麼堅持,卻見王梁牽了一匹白馬過來讓她上馬。
隻見這馬兒白得沒有一絲雜色,修長的腿,漂亮的馬蹄,自然下垂的馬尾看上去柔順而有光澤,那雙眼睛更是清澈莫名,像是一位優雅高貴的公主。
妙馨不禁驚歎出聲,忘情地走上前溫柔地撫摸著馬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