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還記得的。
這幾日一直未召見她,確實有些對不住,便也放任她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不過,她這般不拘禮數,自然地與他同坐,倒是讓他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仿佛是可以如同朋友一般相處的人。
南宮烈翻轉一隻幹淨的杯子,斟滿酒遞給了白靈珠。
白靈珠也不說話,笑著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好!!”南宮烈見她如此豪爽,再度為她斟滿。
白靈珠再一次一飲而盡後,緩緩開口道:“皇上,您箭傷未愈,少喝一點吧。借酒澆愁愁更愁,您又何必折騰自己的身體呢?”
正往自己杯子裏斟酒的南宮烈,聞言頓了頓,擱下酒壺,苦笑一聲,將杯子裏的酒再度倒入嘴裏。
這道理他何嚐不知道,可清醒對他而言實在太痛苦,他寧願用酒麻痹自己,能醉一刻是一刻。
白靈珠見他不聽勸,繼續道:“皇上,當初救您可費了我不少力呢,又沒日沒夜地送您回宮,您就看在我這麼大費周章的份兒上,好好保重下自己身體吧。”
“嗬嗬......早知道回來後會麵對這樣的結果,我寧願當時你沒救我,讓我死在戰場上還來得痛快些。”南宮烈醉意漸濃,眼裏的憂傷更是比外麵的夜色還要濃烈。
白靈珠看在眼裏,心裏也很難受。她沒料到南宮烈失去妙馨會這麼痛苦。
不過,這樣的他更是在她心裏留下了“重感情”的好印象。
一個男人如果太容易忘情,也絕不會是個多好的男人。
白靈珠對南宮烈的迷戀又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