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煜寒能像他一樣豁達,天下黎民要少受多少戰亂之苦?妙馨又怎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情之一字,對有些人來說是福,對有些人而言,卻是劫。
翌日上午,雪閻羅來到了撫青居,正碰見妙馨獨自在撫琴。琴音裏雖不再如當初那般絕望,卻依舊透著揮散不去的哀愁。
妙馨彈得出神,沒有發現雪閻羅已站在身旁聽了好半晌,待一曲終了,才發現身旁站了個人,被嚇了一跳。
妙馨撫著心口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也沒個聲兒啊?”
雪閻羅笑笑在一旁坐了下來:“這不是害怕擾了你的雅興麼?”
妙馨歎了口氣,道:“你又故意取笑我麼?什麼雅興不雅興的,還不是打發時間的。都說人生苦短,我卻是覺得人生苦長啊......”剛一說完,卻見雪閻羅遞過來一方白色絲帕,疑惑地看了看,卻沒伸手去接。
“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雪閻羅又往她麵前遞了遞。
妙馨疑惑地接過來,放在手心,將折疊在一起的絲帕翻開來,卻在看見裏麵的圖案後,忍不住顫抖起來,喉嚨口一陣哽咽,轉過頭急切地問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絲帕是她在皓月國時,一日興起,找來針線向紫菱學繡鴛鴦,想繡好後送給烈,但不擅女紅的她,繡出來的鴛鴦卻歪歪扭扭,隻能大體看出形狀,卻全無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