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的要命。突然間才想到自己昨晚喝了不少的酒,想到今天還要去學校上班,真是要命,沒辦法繼續請假吧。剛拿起電話,許久沒有動靜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手機突然間被駭的掉在地板上。
看著手機裏閃爍的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我頓時沒有了那種期待的幸喜。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喂。蕭慕,校務主任要我問問你的身體好點了沒有?什麼時候可以來上課?”
我渾身有種浸泡在冰水裏的感覺,昨晚的醉酒的狀態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哦,渺渺啊,我今天頭痛得厲害,明天我就到學校來上班吧。麻煩你跟校務主任說一聲。”
“好吧。既然你身體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備點教案,今天還有我的幾堂課就不在多說了。”
我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該做些什麼。電話捏在手裏都不知道她掛了沒有,知道聽著那裏麵“嘟——嘟——嘟”的聲音。我的胃開始不停地抽痛,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令身體盡量的曲卷,以求得那一點點的安適。我不知道自己痛了多久,或者說什麼時候開始不痛了。人有的時候當痛苦已經失去了意義的時候,就不在是痛苦了,那是被稱之為麻木的東西。
恍惚間你會覺得你的人生失去了意義,活著與死其實並沒有什麼實在的區別。腦海裏你會開始不斷地比較生與死到底哪一種會讓你輕鬆一點。是的是輕鬆,那好像就是一個人溺在水裏,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時不刻的在增加重量,你的六視完全失去了作用,你的身體就像是一下子增重了好幾萬斤,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無止無休的沉陷。心裏麵會出現另一個你從沒有見過的人,或者說是一個讓你感覺起來倍兒親切的人。他會循循誘導你,其實你可以的,你可以放棄一切。是的你可以的,隻要你放棄了,你就會輕鬆了,什麼感情的痛苦,什麼人生的負擔,什麼責任,什麼義務……你以前所堅持的,所做的都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既然她已經不愛你了,你何必要恬不知恥的要拿你的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當所有的一切都解脫以後那是一種怎樣的快樂,輕鬆。即便是做神仙也沒有這般輕鬆快樂,當這一切都已經與你沒有了任何關係,你就是一個旁觀者,你可以嬉笑人間那些你覺得可笑的事,你可以恣意的飄蕩在這人世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煩惱束縛住你了……
當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那一點點虩虩灑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一種明悟,在這種時候痛苦隻是我一個人的痛苦,就算是我今天死了,明天太陽依舊還會像現在這樣一樣令人暖暖的。地球也不會因為我的不在了而停止他的步伐,甚至就是朱渺渺她也會有一種解脫的輕鬆。我為什麼要痛苦,既然沒有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那我何必讓自己這麼糟蹋的活著呢。
起來打掃房間,將屋裏許久以來集聚起來的懶散和鬱悶統統廢除掉,拉掉窗簾,打開窗戶,讓溫暖的陽光,和順的風,清新的空氣充滿整個房間.可以懶懶的坐在陽光下曬一天的太陽,想想自己以後要做點什麼.也可是到房間裏去上網,看看新聞聽聽音樂,甚至,嗯,可以上再現去砍砍怪,做點任務,看看身上的裝備,讓自己多少覺得有些成就感.去理發店將那一頭朱渺渺覺得帥的一塌糊塗的頭發理掉,以前我主要是為了照顧她的感覺,隻要是她覺得好的東西我都會不由餘力的想去做好。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頭發我不要了,過去我也不要了,有句話說得好。過去的都讓它統統見鬼去吧!走出理發店,那是一種怎樣的輕鬆,仿佛身上的所有枷鎖都瞬間去掉了,我就連走在路上都有一種難以敘說的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