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血冷的臉色有點猙獰,看樣子藍妮兒的話讓他很憤怒。“賤人,罵吧!即便是這樣你今天也別妄想逃得出我的手心,到時候我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會讓你好好享受這人間的極樂之境的。”
“聒噪!即便是你不來找我,我也一樣會去找你的,你我之間注定有一個人要遭受那輪回之苦。但是下個你會是我對手麼?想必那斬龍團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吧,咯咯,蠶吞掉第二大傭兵團的地盤和勢力,他們可就是當之無愧的係統第一大傭兵團哦!”
“哦!”聽著藍妮兒這般說,血冷迷著眼睛看著她。嘴裏玩味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解除陰奎水,活下來的,不過想必你的實力折損了不少吧,現在我還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信心,可以擊殺我?難道就憑這弱的像隻螻蟻般的小白臉麼!”
聽著他的話我鬱悶的吐血,我靠。“血冷,我實力不強那又如何?實力我可以慢慢積累,但至少比起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活的自在,嘿嘿,出賣靈魂的滋味如何!”
“小子,你找死。”血冷尖咧的嘶叫的時刻,黑色恐怖的【毀滅骨戟】刷的一下子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手裏,恐怖的黑色氣息比上一次更加濃重了,同時有一種淡淡的威壓開始顯現出來,讓我心煩氣躁,似乎這血氣忍不住要從頭頂飛衝而出般。
藍妮兒輕輕的踏出一步,擋在我的前邊。那種感覺瞬間便消失了。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那副樣子,鬥篷遮蓋住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耳邊卻飄來她輕輕的聲音。“血冷已經將這件邪靈器祭煉了七八分了,雖然不至於能夠全部發回它的威力,但是也不可小覷,以你現在的防禦力根本無法扛得住它強大的攻擊力,一會兒你自己多加小心啊,千萬別被他擊中。”語氣裏透露著一絲關心,讓我心裏驀地一暖。
血冷看著突然擋在我麵前的藍妮兒,憑著那股絲毫不弱於他的氣勢,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同時震驚的出聲:“怎麼可能?你竟然在短短的幾天裏連升了三級,就連那姹女解體大法的傷勢也都好了。這,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血冷。今天我就要為那些慘死在你的手上的姐妹們報仇。”藍妮兒也亮出了紫荊龍頭藤條權杖,正是那把仙器級的太陰權杖。
“嘿嘿,說的多好聽啊!為死去的姐妹們報仇?你不就恨我當初逼迫你嫁給我麼?你恨我毀了你所謂的幸福,所謂的感情是麼?何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想要報仇盡管放馬過來,我血冷又有何懼!”血冷驕傲的說著,一股傲氣徒然從他的身上散溢開來。頓時讓我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血冷不愧是堂堂再現第二大傭兵團的掌權者,光憑這份傲骨就不是我所能相比的,當然這也與個人的觀念有直接的關係,要我看來活著總比自己找死瀟灑的多。
“血冷,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麼?如果當年肯為了我放棄修煉紫血罡煞,母親她老人怎會不惜動用本命真氣要廢掉你,母親她也怎會……”藍妮兒說到這裏聲音裏明顯有些許顫抖。
“哼!不提那老東西我也許還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你我之間正如你所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當年要不是那老家夥,這麼多年以來我早就跳出這輪回境界了,她連死都不肯放過我,我又怎能麼可能放過她唯一的女兒呢!”血冷咬牙切齒的說著,彷佛他與藍妮兒的母親之間的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現在也會讓他寢食難安。
“呸,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鬼,當年要不是母親從靈柩山的雪地裏將你帶回來,你早就凍死了,可是你卻不思報恩,反而加害諸多的師兄弟用他們的鮮血修煉魔功,你本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可憐我母親瞎了眼將你視為自己的兒子般精心培養,最終你是怎樣回報她的,你甚至連那靈性點的畜生都不如。”藍妮兒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幾乎是嘶叫著喊出來的,魔法袍下的嬌軀更是劇烈的抖動著,我能想象得到她現在是怎樣的憤怒。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也大抵猜出來了這段恩怨,可所謂是仇深似海。他們之間從輪回開始就注定了這種不死不休的糾結,所以即便是以後再次刷新出新的血冷,新的藍妮兒他們之間還是會這樣廝殺糾纏下去,這本是命運,是她們注定的宿命。
兩個人的出手幾乎都沒有任何征兆,就這樣在爭論和叫囂中突然出手。這種默契還真像是一對夫妻,心有靈犀或者說是彼此都把對方的心思摸透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畢竟他們曾經那樣熟悉著對方,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絕對了出手,之所以要說那些話來無非是讓對方心境波動,隻要一方動怒了,那麼另一個人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這就是高手之間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