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二老此時雙目赤紅,已是不計較損失的拚命催動法器,氤氳靈力從飛劍飛尺上不斷散逸出,蒸騰成一團美侖美奐的瑩光。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不過任憑這十餘件法器施為,委羽鍾的虛影卻是古井不波,全數接下,隻是造化之力消耗的厲害。片刻之後,兩成造化之力便在這全方位守護下冥冥散去,同時群修的法器業已是頹象盡現,不複先前的光彩耀人。有一支法筆甚至搖搖晃晃的跟喝醉酒似的,再也支撐不住飛行法陣的靈力供給,片刻後炸成一道流光消散於空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存在過的跡象。
這些能夠流傳幾千年,時到如今仍可供與煉氣修士吐納操控的法器在昔日輝煌時莫不是赫赫有名之輩,至少也是出自金丹權威的手筆,好看的小說:。不過幾千年損耗下來,法器內的靈力已是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並且為了傳承給境界愈來愈低的後輩使用,曆代修士對其進行了改造,使得法器的內部陣法更是千瘡百孔。八十多年前的東陵之戰,修士們法器盡出,炫耀的天花亂墜,但最後決勝還是靠的軍閥洋槍隊碾壓了護陵遺老,成為東方修真界的最後一場狂歡盛宴,也是修真者徹底走下曆史舞台的謝幕之戰。
群修此時雙目迷離,注意力已被那防護能力驚人的銅鍾虛影粘在了一塊,就連自家法器發出嗡嗡嗡的難以維繼之音也不管不問,心裏隻是憧憬著當自己得到這銅鍾寶貝時該是何等威風景象。麵對這滿天器雨的圍毆場麵,雖不用林奔親自出力,但眼見得無數法器環繞在自己周圍不斷發動攻勢,他心裏感覺亦不會太好,隻是換位琢磨著如果是自己,該怎樣才能平息這場事端。
在林奔看來,一切付出都要與收獲和風險成正比,這點在主神空間裏演繹的淋漓盡致。可麵前這幹修士在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情形下就對自己出手,完全不介意自己有可能引動更加強勁的禁製,那是為何?
如果是林奔自己的話,貿然叫他挑釁一名身負遠古傳承的神秘存在,他絕對得掂量清楚後才會考慮是否值得出手。可這些修士們卻是全無理智,也不容他分說,上來就招呼,這算哪門子待客之道?難道華夏修真界就都是這班狼心狗肺之輩?在銅鍾虛影的庇護下,林奔默默思考著,直到識海中的造化之力被消耗了四成之後,空中盤旋著的法器已然是僅剩下了三件,俱都搖搖晃晃的不複先前威勢。
一件件原本可以再流傳幾百年的法器就在這極短時間內消耗盡了自身靈力徹底損毀,化作點點星光散去。那些個損壞了法器的修士們各個目瞪口呆,雙眼無神的盯著林奔,似是全不計較門派傳承的丟失。見到他們這副傻呼呼的模樣,林奔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但無論他說什麼龍門二老都聽不進去,直把他當成殺父仇人一般對待。
見著這一件件法器羽化,天台宗的觀允法師心疼的不得了。若是隨便給他一件,以他的佛法造詣進入煉氣一層絕對沒甚麼問題。可他也不好貿然勸阻這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們罷手,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林奔大殺四方,心中痛惜無比,情不自禁的誦念起了清心普善的經文。
若是讓別人知道,華夏修真界主力盡出竟奈何不得一名凡人,那絕對是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可林奔此時心裏卻有些悲哀,感受著鍾影守護外不斷羽化的法器,對比主神空間裏的存在,得出的參照竟是這些個華夏煉氣精英的戰鬥力充其量就跟d級的冒險者差不多。或許這些法器曾經俱是能開山裂石的高貴存在,可它們如今的攻勢比子彈強悍不了多少,雖不用親自出手,但經過比對靈力波動,林奔發現若是處在鼎盛狀態的自己,以一敵眾絕對沒什麼問題。
要是擁有在dota場景裏那種君臨天下,精神力高達200以上的狀態,這些修士們全部出馬都傷害不了林奔分毫。他最近通讀了一些相關書籍,比較認可的一種說法是人體的精神力屬於生物磁場,當它強盛到一定程度時,就可以抵禦地球磁場的作用,獲得種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而近乎實質的外放精神力場可以徹底斷絕這些法器與修士間的靈力聯係,抹平裏麵的靈力烙印、將它們收入囊中亦不是甚麼難事。
當中層空間與上層空間的戰鬥開始的時候,一團團詭異的雲霧阻擋住了下層空間望向頂端的視線。在二中師生的眼裏,隻能瞧見天上有五彩斑斕、若隱若現的光束從雲團後麵折射而出,看不清具體的畫麵。不少腦洞大開的同學們已經腦補起了雲團後麵的戰鬥景象,畢竟劈裏啪啦的交擊聲他們還是能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