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醫院裏的明爭暗鬥(1 / 3)

大兒媳戚雪聽老公在家裏說過這事,她本就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小姑子和哥哥們不親,當年她成親時鬧得很不愉快,秦家除了秦母沒人去觀禮,現在這麼硬生生地壓著良景同意,她怎麼會答應?

但家裏的事向來都是老公做主,他興致勃勃,她可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但看清小姑子嘴角若有若無的諷刺,老公無知愚昧的信心暴棚,隻覺得臉上陣陣發燒,頭都不敢抬。

呂佳卻吃驚地看自己老公,他去湊什麼熱鬧?他頭腦簡單得發指,能幹得了小姑子那邊的精細活兒?

秦富貴見女兒沒像以前提這事一口就頂了回來,心說這病病得好,此事有門兒,得趁這個機會把該定的事定下來,一鼓作氣,一箭雙雕!他咳一了聲說:“除了這事,那拆遷款如果下來了,你讓給幾個兄弟吧,老屋是老秦家的,本來這事我做主就行了,但你雖然嫁出去了,也是秦家人,應該和你商量的。”

屋裏再次靜了下來,幾兄弟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媳婦們卻臉色皆訕訕的,尤其是易丁淺,簡直無地自容。公公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話?聽他話裏的意思,秦家老宅遷拆款是他的,他想分給誰就給誰,通知道秦良景一聲是看得起她!

邏輯又似乎沒錯,但這是擺明了把秦良景排除在外還要她幫忙給秦可理找工作?是不是太無恥了一些?這是要從女兒身上吸血還不給她點湯喝?

易丁淺膽顫心驚地看向秦良景,以一般人的性格聽到這些那還不炸起來?

秦良景卻臉上全不動容,並不接秦富貴的話,拿起桌上的金燦燦的水果在手裏轉著說:“這芒果熟得剛剛好,這季節沒有的吧?爸還是這麼喜歡吃。”她端詳著秦富貴的臉色,認真地說,“爸,芒果濕熱,您病了可不能多吃。”

秦富貴不耐煩,“跟你說著事呢,扯什麼水果?這事今天就這麼定下來!”說著說著胸口又痛了,捂著胸哼哼。

秦良景歎氣說:“爸,您老這麼操心怎麼行?一操心就發病,您啊,什麼都不用想,好好兒養病,身體好了什麼都好。”

這個死女,開始打太極了,一點都不接話,不行,今天一定得讓她把這事定下來!

秦富貴捂著胸口哼哼得更厲害了,十分的痛苦,“哎喲,哎喲,我的話沒人聽羅,這病好不了羅!”

秦可理憤怒地說:“秦良景,都是你把爸氣成這樣,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

秦可深最懂得秦父的想法,趁這機會一定逼著秦良景把這兩件事答應了,“對,對,阿姐,你看爸都病成這樣了,平時也就算了,今天你就不能順著爸一點?”

易丁淺恨不得捂上老公的嘴,心說這不是不講道理麼?爸生病和秦良景有什麼關係?硬生生把一頂不孝的帽子扣在她頭上!她越發覺得秦富貴在利用自己生病這件事逼秦良景,更懷疑他這病太過蹊蹺。

對這事,秦母是什麼意見?難道她也站在老公和兒子那邊逼女兒?秦母隻默默地把兩個杯子裏的水倒來倒去,並沒有說話。兩個嫂嫂跟烏龜一樣頭縮進領子裏去一聲不出。

易丁淺一見她們這樣,跟著垂下頭。

秦可為是棵牆頭草,想附和大哥說話,但媳婦兒呂佳老在下麵拉他衣角,加上看到秦母不出聲,他有點猶豫;主要是和秦良景對著來,他從沒拿到過好處,從小到大被修理的慘狀深深印在腦海,都形成心理陰影了。

小時候他聽大哥的,大哥自己不動手,老指使他找秦良景麻煩,她人雖長得瘦小,但無論幹什麼都有股狠勁,打架也是如此,下死手,而且報複心強,你打她一巴掌,十天後她會想辦法摔你一跟頭,而且不頭破血流絕不罷休,他臉上那塊疤就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