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查秦可深,卻不如易丁淺出名,隻是一個名不經傳剛開沒多久的小公司副總而已。
相差太大的調查結果讓葛英左右想不通,捉摸不出這易丁淺是什麼人,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新開發了兩個產品,但數量太少,單獨宣發成本太高,他這產品和你的屬於同一類型,而且從功能上互不衝突也能互補,依我看你們兩個搞一個聯合宣發,也許效果不錯,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具體情況還得你們商量著來。”
秦良景問清楚產品功能型號,還真是的,這兩款產品恰巧彌補了她產型的不足,真稱得上雪中送炭了,看來葛英用盡心思研究過她公司的,送的這份大禮讓她不收都不行,這就是明謀了?
葛英誌在必得,趙澤看來隻能自求多福了。
秦良景越想越覺得葛英和她是同一類人,都是做事一旦定下目標來就一步步實現,統籌安排決不輕言放棄,遇見困難見鬼殺鬼,遇神殺神,但趙澤卻是完全不同的,從他從老爸手裏接手公司參與管理就看得出來,他隨性很多,靈感一來馬上隨機應變,從公司請人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一開始他沒想到提拔公司內部的人,說老頭子能招到什麼好人材,都是些順從聽話的頑固派,但易丁淺做出成績後馬上自打嘴巴,一秒不停地升了她的職。
他的靈活性似乎能讓他在廣大的市場內更如魚得水,但葛英的一條路走到底似乎也沒有錯。
這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卻又都是強人,這真要走到一起,天雷撞上地火,破壞力夠強!
秦良景覺得自己和葛英還是不同的,不會把這種能力用到感情之上,好像她也沒有機會用,當初和劉磊相互看對眼是因為她對家人的失望,而他和她的家人完全是兩類人,就像她在黑暗中唯一出現的亮光,相處後發現兩人也合拍,最要緊的一點,劉磊不像自己的父親對她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幹這個?’。
對她的能力,他隻有欣賞。
他對等地看待自己,把她當成了夥伴,這才是最珍貴的。
她忽然間有點想他了,他去世之後,沒有人會再這麼容忍她了。
葛英看見她神情忽然恍惚,視線凝於一點不動,咳了一聲說:“你看,什麼時候咱們去趟趙澤公司,約上我那朋友,把這單生意定下來?”
秦良景回過神來,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她是中間人,牽線搭橋就行了,她跟著去幹什麼?秦良景有點不想讓兩人見麵,但轉頭一想,以葛英的性子,從她這裏行不通,就會去找另外的路子,總有條路她能行得通,自己沒辦法掌控,還不如有她看著,對易丁淺有個照應。
怎麼搞來搞去,她倒關心起這個弟媳來了,還管出了家人的感覺?她暗諷自己多管閑事,秦可深這個人從沒當她是姐姐,從小把她當仇人,認為她分走了秦母的關愛,兩個人比陌生人還生疏,他老婆出事關她什麼事?她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葛英盯上了易丁淺,趙澤公司那麼多年輕姑娘,她一個已婚婦女能讓葛英產生這麼大的警惕?
也沒聽趙澤提起過這事,這可太不尋常了,如果這個誤會不解開,葛英位高權重,她心狠手辣起來,想對付易丁淺易如反掌!趙家公司可不是由趙澤一個人做主的,趙大老板還在呢,如果真鬧出事,對易丁淺的工作前程可真是致命打擊。
她和葛英是同一類人,太知道這類人的操作了。
秦可深跑到那個不靠譜的小公司當副總,工資少了一大截還自以為前程似錦,如果易丁淺工再弄沒了,那個小家真的要散了,這麼一來,秦父一定在裏邊跟鬥雞似的唯恐天下不亂,秦母又該整宿整宿睡不著想盡辦法去平息粘合了。
想起她媽眼裏無時無刻地流露出來的疲態,她媽這種狀態她從小看到大的,小時候不明白為什麼媽總是很累的樣子,長大了才漸漸明白了,媽要把這一家子不靠譜的男人粘合在一起不累才怪呢!外人眼裏的其樂融融,不過是她媽無窮無盡的犧牲和耐心以及智慧促成的。
秦良景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事她還真不能不管。
她笑了笑說:“行,找個時間咱們去趟趙澤公司。”
葛英笑了,點了點頭說:“就明天吧。”
秦良景隻好應了,她的迫不及待也顯示出了對易丁淺的重視,更讓她好奇自己這個弟媳到底做了什麼?光是工作上的成就在葛英這種人眼裏不值一提,易丁淺給公司掙的錢再多也有個限度,哪是葛英這種自帶光環的富二代能比的?
等葛英走後,她馬上給趙澤打電話,畢竟看上已婚婦女給人戴綠帽不光彩,為了避免趙澤撒謊,她先拐彎抹角地先問生意再問美食,東拉西扯了好半天才問及自己的弟媳,問她最近怎麼樣?
趙澤果然沒有提防,說拿逗唱般地把那晚上易丁淺送他送得迷路的事哈哈哈笑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