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變得很乖很乖,這才慢慢一點一點的收回了爸媽的心。
她還真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從小時候就開始克著他了,讓他什麼都不成功。
如果她沒有上那個大學,不那麼成功,媽怎麼會目光都在她身上?把家裏的資源分給她?連爸對都她另眼相看?
知道她考上了大學後,爸嘴裏說又要花錢了,但眼神卻很意外,仿佛在說,咦,這個女兒也不是一無是處啊!他頭一次開始對外麵的人炫耀秦良景。
自己的成績是絕對考不上的,如果他考不上,憑什麼讓秦良景考上?大家都一樣,這才活得公平。
他藏之前也想過,秦父不會多麼狠地打罵他,秦父一定想如果不能錄取,還不用家裏花錢供養,唯一生氣的可能是秦母,但那又能怎麼樣?媽總是聽爸的,爸才是一家之主。
可沒有想到事情敗露得那麼快,真後悔沒燒了那張通知書,隻是隨手一團就丟到了床底下,因為年紀小眼神直往床下瞄還被人看穿了。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敗績,他當然得找出原因,成年後看了不少心理方麵的書,才終於知道了原來是眼神出賣了他。
如果再有這種事他是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可惜人生不能重來了,如果能重來,哪有秦良景的威風?
她一個女孩子,隻比自己大了一歲,到頭來比兩個哥哥混得更好,在家裏的地位水漲船高,還不是因為她的心狠手辣!對了,她老公去借高利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逼的!出事之後,人前人後一幅白蓮花的模樣,還哄著劉家兩老讓她管公司,她倒成了企業家了,這都是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結果!
秦可深腦子像在被烈火一般燒著,眼神卻冰冷,一直守在牆角盯著,兩個女人談了半宿,客廳的大燈一直亮著,直到天蒙蒙亮,秦良景才從公寓樓走出來,他沒有貿貿然行動,這裏到處都裝著監控,誰知道她做出什麼來讓自己吃官司?
小時候的錯誤他不能再犯了,得找個方法讓兩個女人知道痛!知道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就該付出代價!
他把頭縮了回去,眼睜睜地看著秦良景駕車離開,和他那前妻談了一個晚上,她也沒見半點頹廢,容光煥發,邊開車邊打電話。
而自己像個老鼠一樣縮在牆角,他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汗酸味,恨得胃縮成一團。
正在這時電話響起,他看是秦母的,原想不接,她肯定知道消息了,又是一通說教,但猶豫半晌還是接了,不能把關係再弄僵了,他還得想辦法讓那兩個婆娘受到教訓!
他咳了一聲,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嘶啞,接起了電話,喚了一聲媽。
“可深,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回來,我做了一桌子菜,咱們邊商量邊吃,看以後怎麼辦。”秦母說。
秦可深聽了這話,眼框發酸,心裏發著狠才讓淚收了回去,沒錯,秦母是愛他的,可她更愛女兒秦良景,分給他的愛少之又少,他才不要這種殘羹剩飯!
“好,媽,謝謝您了。”秦可深說。
聽到他乖巧的應答,秦母在電話那頭一咯登,他爆發出憤怒焦灼還好一些,這種模樣不知道又想偏到哪裏去了,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秦父見老伴不說話,知道是秦可深惹她了,他最近老想著寧楚的事,老伴仿佛沒有發現,也沒打電話找他那些老伴計詢問,看來這事是真的過去了。
隻要不是他惹了老伴,他還是有道理講的,於是安慰她,“你也別太擔心了,可深那麼大個人了,會替自己考慮。”
秦母歎了口氣說:“隻有等他來了看情況再說了。”
她轉身去廚房忙碌。
秦富貴坐在沙發上看完報紙無事可做,心說這件事老大老二還不知道,應該讓他們知道,有個前車之鑒,別走他的老路,於是先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了可理,可為不用說,老大知道了,馬上傳到老二耳朵裏。
秦可理聽得一驚一乍的,表示馬上和老二一起回來勸勸弟弟,秦富貴說家裏的事先別讓媳婦下來,讓她們和孩子今天自己解決晚飯,秦可理答應了。
等秦母做好了飯,秦可深還沒到,秦可理秦可為先到了,三父子在沙發上談論怎麼處理,秦可理先表示自家兄弟怎麼能讓外人欺負,先帶著秦可為去找易丁淺鬧,秦富貴忙阻止了,說這是你媽的意見。秦可理聽見秦母在廚房剁砧板的聲音大了,再看秦富貴,很意外地發現他有了絲小心翼翼的神色,內心也覺奇怪,爸媽什麼時候達成協議的?
秦母在廚房裏聽得滿頭黑線,卻並不擔心他們真會去,小時候還有那股衝動勁,被嚇了那次之後兩兄弟一聽見有可能讓警察參與的事馬上打退堂鼓,這兩個任性懶惰,但也直白坦承,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沒有那樣的能力性子懶散點倒是好的,事情辦不來不會偏執地強求,好打不平的衝動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鑽進死胡同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