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貴說:“早知道這樣囡囡還不如送到我這兒來養!”
兩兄弟連連點頭,“對對,爸您說得對,就該要回撫養權,不能讓咱秦家的孩子在外邊受苦!”
易丁淺被他們的行為驚得胸口起伏,高大的秦可為就近站在她麵前如泰山壓頂,更讓她憤怒,死死地盯住了麵前的人,秦可為見她雙眼噴著怒火,身子小小的卻似乎有火山爆發般的力量,讓他想起了潑婦小妹,倒不敢再進一步。
他們反臉不認人到了這種程度這是易丁淺從沒有想過的,不光秦可深混賬,原來老的領著小的這幾個一樣的混帳,秦可深一直沒變,隻是善於隱藏罷了。
孩子是秦可深帶走的,這是他們的兄弟兒子,他們不知道?他們難道連是非對錯都不管了嗎?他們離婚了而已,她還是囡囡的媽媽,連基本的人倫道理都不講了?孩子的下落不去查找,不分青紅皂白地光顧著指責她?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她再也不想回到這裏,看到和秦可深一模一樣神態的幾個男人。
秦良景從旁推了一把,將秦可為的手打開,從中間插入,把易丁淺擋在了身後,臉對臉地對上了秦可為,“二哥,你幹什麼?看人家一個女人好欺負是吧?”
秦良景和他差不多高,明亮的大眼照得見他的影子,他後退了一步,避其鋒芒,但有父兄在旁撐腰,還可以和潑婦杠上兩杠,直著脖子說:“你還是秦家人嗎?隻幫著外人,那可是我們三弟!”
秦良景一聲冷笑,“你早上吃了屎連帶著腦子是進了屎嗎?孩子是你三弟帶走的!”
她不光把秦可為罵了,把其它幾個男人也罵了進去,連帶了秦富貴。
秦富貴哪忍得了這個,跳起來就想罵不肖女,秦母說:“好了好了,孩子還在外麵受苦,你們在家裏吵什麼吵?孩子還那麼小,出外有個頭痛腦熱可不得了,小的可不比大的,哎,就算是大了,身體有這樣那樣的毛病讓父母也操心。”
秦富貴氣呼呼地盯緊秦良景說:“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的兄弟那是在幫你!在外再威風又怎麼樣?出了事還不是靠家裏幾個兄弟!”
秦良景說:“我謝謝了,秦可深那也是你兒子!也是你們兄弟!”
“你這個不肖女,你說什麼!”秦富貴跳了起來。
“養不教,父之過,這句話您老沒聽說過?”秦良景說,“我不肖也是你教的,秦可深變成這樣不是你作的?”
秦富貴胸口起伏,怒火直衝腦門,麵前這個女兒如此的可惡可恨,自己出事卻把責任推到了他身上,他養她育她錯了嗎?他直衝上前,揚起巴掌就向她臉上揮去,可麵前人影一閃,那一巴掌似乎打到了別處,他張眼一看,秦母捂著頭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
屋內一瞬間鴉雀無聲,緊跟著嘈雜聲起,兒媳婦們先圍了上去,秦良景卻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眼裏如寒冰般的平靜。
易丁淺剛開始是吃驚,現在就是震驚了,她做夢都沒夢到過這種場麵,秦富貴居然動起了手?還把秦母給打了?她隻覺腦子忽然閃現出以往秦家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情景,隻覺諷刺之極。
秦富貴看見老伴倒在地上,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又不是故意的!等看到兩個兒子吃驚責怪的眼神,心開始發慌,見兒媳扶了老伴坐到沙發上,趕緊過去彌補,“老婆子,沒事吧?你看看你,沒事瞎往前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