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往事69(3 / 3)

不過接下來,她倒是安生了,好像剛才爺爺說她,讓她有些害怕了,一會兒給爺爺拿些水,一會兒又拿些稀奇古怪的石頭問爺爺值錢不,惹得爺爺哈哈大笑。我們又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我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每一步似乎都是靠著毅力在堅持。這一路走來,我們就沒有停過,負重行軍,雖然天氣不那麼炎熱了,但是腿肚子已經開始有點酸軟,體力正在開始嚴重流失,我兩個膀子已經沒有知覺了。

“今晚在這兒過夜!一會兒往回走點,找個背風的地兒,大家吃點東西,就早點睡,明早6點開工!”

我大吃一驚,這,這就到了?!可是墳,墳在哪兒?怎麼我什麼都沒看見?但是看見大家一臉的倦容,我不好意思繼續問,因為大家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我趕忙跟著大家往回走了一點,到達一處山下,把手裏的物件都放下。或許是真累了,有點虛脫,喝了水還是感覺渴得厲害。我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隻剩下了呼吸。我有氣無力地看著身邊的人,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而我身上已經濕透了。

唐晶拿過一條濕毛巾,“哥,我給你擦擦,身上的汗多,要是風一吹容易感冒!”

我趕忙接了過來,一邊在胸前和胳膊上胡亂地擦著,一邊說:“我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說罷就把毛巾還給了她。

她一把按住我的脖子,“背上吹了才會感冒!咋不聽話呢,這麼照顧自己的啊?!”

我快要暈過去了,想反抗可是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任憑她在我背上擦來擦去。這時,花姐突然從一處矮山上跳了下來,正好看見唐晶在給我擦背,用冷冷的眼神看著我。我一下如同觸電一般,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下把唐晶的胳膊打開,“行了,妞兒,哥真沒事兒,你這樣我感覺很怪的!”

唐晶愣了一下,把毛巾放在我手裏,“那其他的地方自己擦!認真一點,擦了舒服!”

我趕忙點點頭,把毛巾蓋在了臉上。我的天,讓我死了算了!我聽見花姐從我身邊輕輕地走過,祈禱剛才那一幕她沒看見。好一會兒,悶熱的感覺讓我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我才把毛巾從臉上拿掉。夜風吹過,瞬間的涼爽讓我感覺很清新。唐晶拿著半塊饢,遞到我跟前,“哥,裏麵夾好肉了,快吃吧!”

我看花姐正在爺爺身邊說著周圍的情況,就從妞兒手裏接了過來,“謝謝妞兒!”

我站起身,走到花姐身邊,遞到花姐前麵,“花兒,餓了吧,你快吃吧!”

花姐看看我,冷冷地說:“我不餓,你先吃吧!”

我愣了一下,“哦,你早點吃飯,別餓著!”

花姐:“嗯。”說罷,繼續和爺爺說著。

我討了個沒趣,走回到我休息的地兒,一個人吃了起來。唐晶不愧是跟著唐爺長大的,鹵牛肉裏夾著些生菜,還掛著幾片馬腸子,吃在嘴裏,盡管是涼的,但是感覺十分可口。我很快吃了個精光,站起身,打算再弄一塊來吃,唐晶把她手裏的遞給我,“哥,我吃飽了,你吃吧!”

我說:“啊,不用了!我自己弄,你多吃點吧!”

唐晶不由分說,一把將饢塞進我的手裏,順便在我耳邊說:“你要是再敢把我送你的吃的給別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在我腰上用力一掐,痛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的天,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暴力的人!而且,如此暴力的人怎麼會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身邊也就罷了,怎麼會對我如此之“好”?我痛苦極了,幹脆把這痛苦轉化成食欲,因為唐晶把牛肉、生菜、馬腸子夾在饢裏,還撒了些辣子麵、孜然粒子,還有些麻油,真是爽口無比。

我吃了個精光,看著花姐也默默地坐在一處石頭上吃了起來。我靠在石頭上,看著花姐,盡管在夜裏,我還是能看到她的秀發,她婀娜的身段,聽著她水瓶子裏的水歡暢的“嘩啦”聲。這些都給我一種感覺,心離得很近的感覺。我靠在背包上,感受著,幸福著。

到了午夜,四周趨於陰冷,風開始變得微微刺骨。我被凍醒了,看見二叔和小舅正在生火,可見溫度降得的確有點快。微弱的火光裏,我看到花姐和唐晶靠在一起,共同披著一件軍大衣。或許因為這次要長途奔波,為了能夠減少負重,我們帶的保暖措施都比較少,我隻有背包裏的一件運動服可以用。我往火堆旁靠了靠,爺爺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邊,這時輕輕地將一件皮大衣蓋在我身上。暖暖的大衣裏還有爺爺的體溫,我有些激動,正要舒服地睡會兒,就聽見爺爺捂著嘴,輕輕地咳了一聲。我一個激靈,把大衣抓了起來,快步走到爺爺跟前,給爺爺披上。

爺爺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你咋不睡?”

我說:“我……我睡不著了!”

爺爺說:“你平時不吃苦,現在這石頭地上睡不著了?!”

我看著爺爺,眨眨眼,“哪兒有!我……內急!嗬嗬,爺爺,我年輕人,身體好,你蓋著!”

爺爺一擺手,“蓋著去!你爺爺我什麼沒見過,少給我來這套,讓你蓋著就蓋著!”

爺爺說完,側過身,靠著背包閉上眼睛,睡起了覺。我了解爺爺,隻能看著爺爺消瘦的背影,站了一會兒,自己披著大衣,回到了睡的地方。可是有個很尷尬的問題困擾著我:我靠火堆的那一邊熱得不行,靠外麵的一邊被風吹得冷得不行;我要是把腦袋朝火堆,腳丫子又開始了陣陣發冷;要是把腳朝火堆,明天一準感冒。最後,我縮成一團,把大衣蓋住腦袋,一會兒又憋得不行,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甚至一向睡得晚的爺爺也開始打起了輕輕的鼾聲,我還沒有睡著。我幹脆坐了起來,往火堆裏輕輕加了些柴火,看看左右的人。叔叔坐在背包上,頭埋在膝間,看著他背部起起伏伏,我知道他也在酣眠。二叔抱著一瓶伏特加,似乎酒精在他體內已經達到了禦寒的作用。小舅看來在家經常喝多,可能隨便倒哪兒都能睡著,他裹著一件皮夾克,窩在一堆草垛子邊上,能露出來的地方似乎都擦了清涼油。那味道一陣陣朝我飄來,讓我愈加清醒,不過,防蟲工作倒是做到了極致。

我不禁苦笑一下,悄悄站了起來,披上大衣,往墳那裏走著,走到一半就開始有些哆嗦。很快,我走到白天爺爺站著的地方,看到遠處的夜空很低,滿天的星鬥一直撒落到了地平線。月亮彎彎,躺在無數的星鬥間,淡淡的月暈讓人覺得很舒服。我又看向遠方,伸手不見五指,那碉樓狀的山石隱沒在黑暗中。這一馬平川的地方怎麼會有墳頭呢?爺爺怎麼就確認這種地方,它就有墳頭呢?

我蹲在爺爺站過的地方,開始思索起來,就在這時,背後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你怎麼還不睡啊?”

我轉過身,是花姐。我對花姐說:“哦,沒在家舒服,睡不踏實,我……我放哨!”

花姐嫵媚地一笑,“這周圍怎麼會有人呢?快去睡吧!”

我走到花姐身邊,拉起她的手,手有些微涼。我說:“是不是我剛才把你吵醒了?”

花姐微微地笑了笑,“你往火堆裏加柴後熱起來了,當然會醒啊!”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沒燒過柴,也……不知道嘛!”

一陣夜風吹來,裹著大衣的我都感覺有些冷,花姐穿得少,肯定也冷。我解開大衣,伸出雙手,將花姐摟進我的懷裏,又把大衣裹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花姐身上好聞的味道又飄進了鼻子裏。這走了一天了,花姐又怎麼保持全身的香味呢?難道是香妃?我胡思亂想起來,花姐雙手捂在我的胸口,我有些心疼,就附在花姐的耳邊說:“花兒,把手放在我身上,我給你暖暖!”

花姐抬起頭,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光潔的麵龐,一會兒,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輕輕地說:“不,我的手很涼!”

我心中大喜,“我是你的男人,連手都給你暖不了,還怎麼做你的男人?乖,聽話!”

花姐試探性地輕輕地伸平了雙手,放在我的胸前。我輕聲一笑,低聲說:“隔著衣服怎麼能暖熱?”說完,不由分說地抓起她的小手,拉開我的衣服,直接將它們按在了我的胸前。

花姐要抽回手,忙說:“冰!不要!”

我按著她的手,“沒事的!不許亂動,不然大衣裏熱量都跑光了!”

我這麼一說,花姐果然安靜下來。我輕輕鬆開手,把大衣裹了裹,花姐手上的微涼讓我感覺很真實。我緊緊地抱著她,看著她,她是如此迷人。我輕輕地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上去。兩唇相依時,我的心時而平靜如水,時而波濤洶湧。我輕輕地伸出了舌頭,花姐卻一下緊閉了雙唇,頭向一旁側去。我一把捧住她的臉,又深深地吻了上去。花姐的雙手用力地推著我的胸,我哪管得了這些,有些瘋狂起來。終於,在我連續的攻勢中,花姐堅守的防線被我攻破。我緊緊地抱著她,吻著她,那柔軟的舌,是那麼令人難以抗拒,如此甜蜜的吻,讓我感覺自己就要融化了。

一會兒,我喘著粗氣,輕輕地鬆開了花姐。我看著她,她的頭埋在我的胸前,讓我感覺幸福極了。我緊了緊大衣,怕她著涼。許是緊張、激動,我全身已經冒汗了。

花姐輕輕地抬起頭,看著我,輕輕地伸出手,擦了擦我的嘴,小手滑過我的臉,舒服極了。她喃喃地說:“你是不是對所有女孩子都這樣?”

我有些意外,“啊?我……我不是的,我就……就喜歡對花兒這樣!”

花姐眼神漸冷,我趕忙說:“如果我有句假話,明天挖墳就讓我遇見鬼,嚇死!”

花姐趕忙捂著我的嘴,溫柔地說:“不許胡說,怎麼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我正要解釋,花姐後退了一步,到了大衣的外麵。她一邊幫我把大衣扣子扣好,一邊說:“早點休息吧,太晚了!明天會很忙的。冷的話,一會兒把柴火燒旺點!”

我看著花姐幫我係著扣子,嬉皮笑臉地說:“花兒,我冷,你抱著我睡唄!”

花姐看著我,“你又開始說胡話了,快回去睡!”

我笑笑說:“嗯。我抽支煙,一會兒回去,你快回去吧,外麵冷啊!”

花姐點點頭,很快就往回走,就在這時,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我們剛剛轉身時,我突然聽見一聲小孩子的嬉笑聲,由遠及近地飄了過來。我們兩個都愣住了,幾乎同時轉身,望向黑暗中。我下意識地一把抽出長柄的英吉沙,這還是下車時,我別在腰上的。我緊張地輕輕靠向花姐,低聲說:“花兒,你聽見了嗎?”

花姐倒是很輕鬆,“聽見了。沒事了,回去睡覺吧!”

我有些納悶地回過頭,看著花姐。花姐正要往回走,我趕忙問:“聽聲音離我們不遠,不要緊嗎?”

花姐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頭發,“我以前就聽到過,他們叫這戈壁鬼孩,一會兒你還能聽到大人的呢!”

正說著,遠處幽幽地傳來了一陣大人的竊竊私語聲,這聲音有些空靈,很小卻很入耳。我一個激靈,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立刻轉過身,望向黑暗中。花姐說:“沒事兒,根本沒人的,睡吧!”

我緊張地望著黑暗中,盡管很害怕,但是這時候我覺得我要回去睡覺,才叫膽怯。我咽了一口唾沫,“花兒,你回去吧,我還想看看!”

花姐沒說話,輕輕悄悄地回去了。我一個人處在黑暗中,看著四周,花姐不在身邊,立刻感覺黑暗襲擊著我每一根神經。又等了幾分鍾,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這……這戈壁鬼孩到底有還是沒有啊?!我挖墳也算有幾個了,還從沒有見過鬼呢,這鬼孩兒以及剛才那竊竊私語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我一邊往後退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黑暗中除了一陣風聲,似乎沒有其他了。突然,又傳來一陣聲音,很細,很像是大人在訓斥著孩子的聲音,聲音仿佛就在對麵老遠的山腳下,可是那裏一片漆黑。我或許太專注於聽那聲音,後背撞到了山石上都渾然不知。我嚇了一跳,轉了個彎兒跑回到宿營地。這下好了,真的怎麼也睡不著了,我開始努力把腦海裏的知識全部倒騰出來。花姐說那裏根本沒人,應該一定沒人,是彩虹效應?還是海市蜃樓效應?不對啊,這些都沒有說聲音的。是被風帶來的?也不對啊,那感覺清晰得很。

花姐已經在篝火裏加了幾塊柴了,火苗正吞噬著幹燥的柴火,“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我睡意全無,似乎這篝火的光亮能驅趕那種恐懼。我抱著腿,披著大衣,又往火堆跟前挨了挨,熱,燥熱,但是我感覺比在冷的地方好。很快,我被烤得暈暈乎乎的,還繼續想著這個熬人的問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