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昊洋聽過杜仲井的這幾句話後,心裏犯著嘀咕:杜仲井說這番話,是不是對自己一個暗示呢?肖麗媛受賄的案子紀委會一定查處,米盛慶代理省長的職務朝夕不保?
今天,杜仲井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呢?以往和杜仲井在一起喝酒的次數不多,又都是些禮節性的應酬,敷衍了事,誰都沒敞開肚皮喝過。因此,也就不知道杜仲井能喝多少酒。
“杜書記,我張強貴兩耳不聞官場事,您剛才說世上的事情往往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是不是指肖麗媛受賄的案子啊?”
張強貴的話剛落音,就被樸昊洋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想張強貴也真不識時務,不會見風使舵,杜仲井已說過多遍,肖麗媛的案子不要再談,他偏偏又要舊話重提。
“張總,今天我們喝酒,不要再談喝酒之外的事情。我已經說過,肖麗媛受賄的案子,也許事出有因,紀委正在調查著。我們現在談論這個案子,為時尚早,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杜書記,強貴,我們喝酒,不談其他的事情。”
樸昊洋見張強貴碰了一鼻子的灰,趕忙打圓場道。頓時又履行席長的職責,站身給杜仲井的杯子裏續酒,然後再給自己的杯子裏續。給張強貴去續酒時,張強貴已率先自續了。
杜仲井見樸昊洋給自己的杯子裏已續滿酒水,便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在餐桌上來回抓了幾次,終抓起自己麵前的酒瓶,輕輕地搖晃了幾下,不難猜出,他在揣摩酒瓶裏還剩多少酒。
“樸副省長,我和您還要上班,我有言在先,我這個酒瓶裏還剩一杯酒,我們幹了這杯後,剛好還有一杯團圓酒。”
“杜書記,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今天聽您杜書記的,喝完這杯後,來個團圓杯!隻是您杜書記今天沒當成席長,多少有些遺憾。不過,這個帳我記著,哪天您杜書記也要當回席長。”
“張總,樸副省長可記著我的帳呢,您也是不是?”
“我也記著呢。杜書記,哪天非要您當回席長不可!”
“樸副省長,張總,我們一言為定!”
“就這樣說定!我們一起幹杯吧!”
三人碰杯後,張強貴率先喝了。忙放下杯子,站身去給杜仲井和樸昊洋續最後那杯酒,然後給自己的杯子續酒。
張強貴續酒的時候,杜仲井瞪大眼睛盯著樸昊洋和張強貴的酒瓶,以觀察他們的酒瓶裏是否隻剩下一杯酒水。所幸的是,樸昊洋和張強貴的酒瓶裏,都隻倒出一杯酒水就幹了。
“杜書記,要是我和強貴的酒瓶裏還剩下酒水,今天我和強貴可是白布掉進染缸裏,一河水也洗不清了。這下您杜書記沒話可說了吧,今天我和強貴喝酒,幸好沒玩彎彎腸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