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種人,所有的冷酷與殘忍都是害怕自己在意的人發生危險,當親人真的處在危險之中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挽救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天辰是這樣的人,小人參娃娃也是這樣的人。
天辰低頭望著滿臉淚痕,雙眼露出期待光芒的小人兒,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傷。
“為什麼選擇我,難道不怕我也像那些壞人一樣。”天辰蹲下身子把他抱了起來,輕輕為他擦掉肉嘟嘟小臉上的淚痕。
“因為大哥哥是善良的,大哥哥渴望美好的事物,會拚盡全力守護心中的美好。”小家夥稚嫩的話語如一柄柄匕首刺穿他習慣用殘忍陰險當做盾牌的柔弱的心。
是啊,美好的東西就要去守護,那些肮髒的下流的人事難道不該被毀滅嗎?天辰在心中呐喊。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要有那麼多的肮髒與下流,那些披著高尚花紋的衣服下掩藏的是一具具正在腐爛生蛆的身體和沉淪汙濁的魂魄,這些東西的存在隻會把美的事物感染病變然後一起墮落。
“好,大哥哥答應你去幫忙,不過如果真的超脫我能力之外,我也愛莫能助了”天辰放下小家夥讓他帶路,兩抹殘影瞬間衝進洞口。
山洞並不像外麵看的那麼小,裏麵浩大無邊,四處閃爍著淡淡的白光如同白晝,這些白光都是無盡的靈氣相互碰撞觸發的光芒,天辰越來越覺得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在呼吸,這種設想太可怕了,要怎樣的生命體連呼出的都是無盡的靈氣呢。
“咚,古洞的最深處,一聲如悶雷般的巨大響聲讓天辰結實身體裂紋密布,泊泊鮮血快速傷口中流淌出來,隻一瞬間就成了一個血人
“咚”又一聲沉重的悶響傳來,天辰仰頭栽倒下去,全身骨骼都快斷了
“嗡”胸前的綠玉突然綻放璀璨的綠光將天辰包裹,龐大的生命精氣瞬間湧入體內。斷裂的骨骼在快速愈合,身體上的傷痕快速愈合結疤,消失不見。
“哥哥,你沒事吧?”小人參娃娃扶住天辰的胳膊想將他拉起來,小臉滿是擔憂之色。
天辰掙紮著站起來,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恙,剛剛好險,若是沒有父親贈送的綠玉,他可能會直接被震死。
“咚,咚,咚……”沉悶的聲音還在有律動的震動著,就像是巨人的心跳聲,但是卻絲毫不能夠傷害到天辰了,在體表,隱約可見一抹晶瑩的綠光將他環繞。
天辰目光向前望去,百丈遠的前方,一堵高愈萬丈,寬廣無邊的牆麵如心髒般有節奏的收縮,如悶雷般的心跳聲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岩壁前,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靜靜的盤坐一股股先天精氣從巨大的岩石心髒溢出湧入少年體內。
少年的對麵盤坐著一個青年,青年臉若刀削,雙眸微閉,一身青金戰衣散發著凜冽的寒光。青年額頭射出一縷淡淡的青光直達白衣少年的眉心,在青色光暈中,一道金光璀璨的小人和一個散發著微弱金芒的小人在激烈的廝殺著,偶爾逸散出來的恐怖精神波動將岩石地麵生生刮下一層粉末。
兩人身旁幾丈遠處,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負手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在你奪舍將要成功之際也是你喪命之時。”青年目光灼灼的望著爭鬥的兩道元神,喃喃自語。
生命氣息全部內斂,這個人就像一截沒有任何生命波動的枯木,悄無聲息的潛伏在青年二十丈的遠處,他在等待機會,在敵人最放鬆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要成功了嗎?”青年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白衣少年頭頂糾纏的兩道金芒。一道金芒不知為何氣息突然大盛正在肆無忌憚的衝擊。
就在這一刻天辰動了,無聲無息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被攪動起來,手中的匕首灌注了全部的爆發力直刺青年的後心,狠辣一擊,絲毫不手軟。
一股冰冷的寒意讓青年的心一涼,此刻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死亡的威脅籠罩在他的心頭,關鍵時刻,青年本能的微微偏移的一點,黝黑的刀光直接刺進了他的右肺,
天辰一擊之後刀光成河籠罩青年各大致命要害,突然吃了一個爆虧顯然令青年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堪堪躲過籠罩而來的密集刀網,但是還是有幾處地方被劃傷了。
青年退出去幾丈遠冷冷的注視著天辰,刷刷,下一刻兩人化成兩抹殘影瘋狂的衝在一起,不時迸濺出一抹森寒的刀光,鋒銳的劍氣。但此時青年已經扭轉了局勢完全不弱於天辰的速度全麵爆發,雙手凝聚出兩柄光刃與黝黑的匕首連連相撞。
砰,全力一擊,天辰飛身退出去數十丈,右手握刀的匕首微微顫抖,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匕刃流向匕尖滴落在漆黑的充滿碎石屑的地麵上。吧嗒吧嗒,細微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是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