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瑜拳頭緊握,將這筆賬記在了李氏的頭上,可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她隻得叮囑小翠:“你照顧好我娘,我一定將她救出來。”

小翠重重點頭,眼裏閃著淚花看著蘇卿瑜:“三小姐,我知道了。”

天際泛了白,蘇卿瑜不敢再耽擱下去。

拜別了元氏,蘇卿瑜摸到了她出嫁前的屋子。

屋內陳設和她出嫁前一樣,蘇卿瑜快速的掃了一眼桌子,不由的有些失望。

喝湯的碗已經不見了,她心裏有些失落,誰會蠢到還留著證據。

抬腳出了門,蘇卿瑜剛走沒兩步,便看到牆角扔著一個空碗。

這不正是她喝湯的那個碗嗎?。

那些婆子偷懶沒有把碗銷毀,真是老天有眼。

將碗收好,蘇卿瑜快速的離開了。

一路上風塵仆仆,蘇卿瑜悄悄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誰知腳剛踏進院子,蘇卿瑜便被人一腳踢倒在地,手指被雪白的皂靴死死壓住,頭頂傳來冷冰碎玉般的聲音:“來人,把她的腿打斷。”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可蘇卿瑜卻像感覺不到一般,眼睛死死的盯著被踩在黑色皂靴下的手指,眼睛裏迸出憤怒的火焰。

她最珍愛最寶貴的手,竟被夜淩玄當垃圾一樣踩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淩玄看她不作聲心中疑惑,身子正欲彎下看個究竟。

卻見剛剛還任他蹂\/躪的蘇卿瑜,卻像一頭發狂的小母狼一般彈跳而起,耳邊夾著她玉石俱焚般的怒吼:“老娘跟你拚了。”

等到夜淩玄回過神時,蘇卿瑜已經坐在他身上,將他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月光下,她披頭散發麵容猙獰如同鬼一樣伸著細長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夜淩玄的脖子:“你竟然敢踩我的手,你竟然敢踩我的手,你知不知道手對於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這一幕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夜淩玄在內。

從小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當祖宗一樣供著的夜淩玄,怎麼會想到有一天,有人敢騎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

時空像被凍結了一般,仆人家丁全都張著大嘴,一副受驚過度傻了的模樣。

短暫的呆愣後,夜淩玄的眸底湧上了滔天怒火,白皙的臉上快速的染上一抹紅暈。

內力一蓄,罡氣翻湧。

一股強大的勁風把蘇卿瑜彈開,她如同落葉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夜淩玄已經如鬼魅一般站在了三丈開外,身姿玉立麵容肅殺,仿佛剛剛的狼狽隻是錯覺。

“簡直是不可理喻。”一向冷靜自持,高貴雍容的淩王竟咬牙切齒從齒縫間迸出一句粗罵:“潑婦。”

將口中混著泥土的血水狠狠啐出,蘇卿瑜揚起臉不怕死的對上夜淩玄冰冷的眼睛:“打女人,你TM也算男人?”

誰都有逆鱗,蘇卿瑜也不例外。

手是她最為寶貴的東西,平時劃個小口子她都要心疼半天。

可是夜淩玄卻將她的手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她不想再忍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夜淩玄的臉瞬間黑到了極點,身後掠出一道殘影,蘇卿瑜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動的,纖細的脖子已經被大手緊緊的扼住。

這一刻蘇卿瑜看到了他眼底濃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