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掛著一個長發女人,沒有皮的女人。屍身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惡心的惡臭,女人被掛在牆壁上,擺成一個大字的形狀,其手腕,腳腕,胸口各有一枚極長的釘子,釘子上麵還有鮮紅色的骷髏頭骨,異常猙獰。由於女人的頭部沒有固定住,其頭顱下垂,詭異的卻是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王魁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腹內翻湧,哇的一口把能吐的都吐了出來,吐完了還不停的倒酸水。
老者走進來,麵目猙獰,卻帶有一絲說不出的微笑,邪惡的微笑,“老夫今天要教與你的,便是這五鬼封釘大印。”王魁早吐得一塌糊塗,哪裏還能聽得到老者所說的話,隻是在一旁又驚又怕,想著難不成這鬼山的惡鬼,竟然就是眼前自己的幹爹,教習自己修行的幹爹。
老者托著王魁的下巴,將早已吐的跪倒在地的王魁拉起,讓他的眼睛直視這掛在牆上的女人,“你認識嗎?”
王魁嚇的渾身冷汗,口中的酸水不住的往外流,聽到老者問話,不停的點頭稱是,又清醒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
老者放開王魁的下巴,一腳將他踹出去老遠,“沒用的東西。”說著從牆上將釘住女人右手的長釘取下,自顧自的說道:“我今天教的這五鬼封釘大印,你要是學不會,我就把你釘在這牆上去。”
王魁躺在地上不停抽搐顫抖,聽到老者說話,趕緊起身抱著老者的大腿說道:“幹爹,幹爹,我好好學,我好好學。”
老者講解了一些關於五鬼封釘大印的事情,王魁被嚇的七竅隻存一竅,也沒細聽,隻略微記得一些。
這五鬼封釘大印是極為殘忍的一種封印術式,條件是必須同時擁有這五根鬼釘。這鬼釘看似普通,其實大有文章。
鬼釘不是金屬,而是骨頭。這鬼釘的出處也有講究,必須是大陰大逆之地,鬼釘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效。而這五枚鬼釘,據說全是出自夭折的孩童身上。取法異常殘忍,乃是從懷胎十月的孕婦腹中直接將孩童取出,孕婦腹部破裂,慘死,部分怨氣就會流到孩童身上,此為一怨。孩童因被強行取出,自然身死,此為二怨,母子不能相聚,此為三怨,此三怨便是這符合了這鬼釘至陰的要求。再將孩童破開,其中有一根發黑的骨頭,乃是子母怨的集合體,取出磨尖,再將孩童的頭顱取下,鑲在鬼釘的另一頭,這鬼釘才算是完成。如此至陰之物,便是鎮壓陽氣的絕佳材料。
鬼釘上打有細孔,而骨頭本身中空,將鬼釘紮進肉體,血液便會順著鬼釘上麵的細孔從鬼釘另一頭的骷髏眼孔中流出,這樣的血,乃是大陰之血。
這樣殘忍的術式隻會用在自己的大仇人身上,這五鬼封釘的殘忍之處在於不僅殺死了仇人,還將其靈魂鎮住,永遠的受製於這鬼釘,永遠的感受這無法忍受的痛苦。
而這一切還不算完,老者竟然慘無人道的將受刑者扒去皮囊。
王魁直吐得眼冒金星才算完。老者講完,輕笑著對王魁說道:“老夫所說的話,可都記得了。”
王魁有氣無力的點頭,“記得了,記得了,全都記得了。”
王魁回去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因為王魁經常會很晚回家,家裏也沒在意,王魁媳婦早早的摟著孩子睡了,隻給王魁留了門。王魁魂不附體的推門進去,順著記憶朝裏屋的床走去。倒頭就睡。
王魁媳婦知道自己丈夫回來,想到今天是例行雲雨一番的日子,遂用手肘清碰了一下王魁,輕聲說道:“他爹,他爹。”不料王魁卻如同死豬一般,毫無反應。王魁媳婦不甘,心道這當家的今天真是奇怪了,平時弄的自己招架不住,今天這是怎麼了。又小聲喊道:“當家的,哎,當家的。”王魁依舊毫無反應。王魁媳婦就更奇怪了,放開摟在懷裏的王林,翻過身去對著王魁,輕輕搖了搖,“當家的,當家的。”不料王魁好像已經睡著,極不情願的翻過身來,臉對著自己媳婦。王魁媳婦嚇到一下驚叫起來,接著朦朧的月光,她看到的哪裏是王魁,乃是一張沒有皮的臉,眼珠子都暴露在外麵。她這一叫,把夢中的王魁叫醒了,趕緊起來點了床頭的獸油燈,問了問,“怎麼回事?”
孩子也被這一叫嚇到,哇哇大哭起來。王魁媳婦接著火光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就是王魁,哪有什麼沒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