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做,要做就認真去做好,朱孝天的表情很嚴肅,他用態度告訴自己的學生,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也正是這一份認真得到了別人的正視,同時問題就來了。
“那個……朱老師,你真的是我們的老師?”
或許朱孝天端正的態度得到了認可,但這麼年輕的老師實在讓人很難接受,要說大家是同學還差不多。前排一位臉上布滿粉刺的女生怯生生站了起來,再次對朱孝天老師的身份表示懷疑。
“如假包換!”
這還需要懷疑麼?朱孝天有點小糾結,這身份絕對比珍珠還真,有什麼好懷疑的。莫非當你們的老師,還是多麼榮幸的事,又或者自己可以撈到天大的好處?
“那……朱老師,你今天幾歲?”
第一次見麵,如此貿然詢問一個異性的年齡,這位粉刺妹妹似乎沒有傳說中現代女性的開放,臉上發燙,幾個痘痘越發的光亮,低著頭都不敢去看朱孝天的眼睛,仿佛那明亮的眼睛能把人給灼傷。
“老師今天19歲,哈哈,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上課的時候我們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平時大家就是好朋友。”
年齡不是問題,朱孝天並沒有故做老成,如此違背本心,連實話都不敢說,對修煉可是很有影響的。
“這位同學,還有其他問題麼?”
有交流,這絕對是個好的開始,即便這些話題跟教學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心急吃不著熱豆腐,開學之初也沒必要急著講課,學生恐怕也不想聽,事倍功半的事朱孝天不幹。
“最後一個問題,老師你有醫師證麼?”
年紀不大不要緊,沒人喜歡整天麵對一個糟老頭子,關鍵是你得有真本事啊。你想當老師,沒問題,關鍵你得有當老師的資格。
他們報考中醫學院未必就是想當一個好醫生,也許就是一時好奇,可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交了學費來的,肯定是想跟著一個有真材實料的老師學點東西,而不是看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滿嘴跑火車,誇誇其談。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話用在中醫界基本上通用的。中醫,是一門需要歲月和經驗沉澱的醫學,通常出名的中醫都是上年紀的。當然,老師不需要是名醫,可好歹也該有點實際經驗。19歲也就剛上大學的年齡,同學們不禁要問了:兄弟你出師了沒?
醫師證也叫行醫許可證,是需要係統考核之後才允許頒發的證件。如果沒有,人家是不承認你醫師身份的,你執意行醫可就是無視法律法規了。
“老師不需要那些東西。如果必要的話,老師可以隨時去考。”
沒錯,朱孝天未必專精醫學,不過也拿得出手,考個證不難。可是他不屑拿這個證,自己有能力不需要別人的認證,所以到現在他依舊還是野醫一個。
“混蛋,我們辛苦考試,交錢來上課學校就是這麼對我們負責的麼?”
顯然,朱孝天不知走的什麼路子混上中醫學院教師的身份,而且年紀輕輕就能負責一個班了。或許,真正想學中醫的人不多,可是好歹他們也是交了錢的,混日子是他們的事,學校不負責,那就對不起他們了。
朱孝天連最基本的從醫資格都沒有,竟然還妄想教導他們這幫學生,這可是直接觸犯了學生的底線,幾個火氣比較大的同學拍桌站了起來。
“滾出去,我們要求學校換老師!”
朱孝天估計是下來渡金的,有點身份,但學生裏麵未必就缺有背景的人,拚爹的時代,各種二代三代從來都不會少,不給你麵子就是不給了。
“這位同學,你是對學院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嘖,年輕人火氣就大。朱孝天能理解學生的感受,誰讓他沒拿出能令人信服的能力。理解並不代表可以容忍學生如此目無尊長,虧這些還是大學生,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都不懂麼?
“你對學院有意見沒關係,可是你在這裏對我吼就不行。年輕人就是容易上火,老師幫你降降火氣。”
哥們當老師你們不服氣,那沒辦法了,隻好小露兩手讓你們知道厲害。牛逼不是用來吹的,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李繼波既然敢讓朱孝天破格當老師,自然對他的醫術有所了解。
針包一攤,右手一劃,幾根銀針落在手上,朱孝天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眼神尋到叫得最歡的學生,手腕一抖。
簌簌……
“別動,否則破相可別怪我。”
破空聲響,十八根銀針已經紮在一位男生好象月球表麵的臉上,針尾還在不住顫動。這位感覺臉上有異物,立刻想要去撥弄,朱孝天趕緊阻止。針灸是門很複雜的學問,絕不是隨便把針紮上去就完了,稍有差池,不僅起不到效果,反而可能引起很嚴重的後果。
破相!毀容!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情,不管男女都無法淡然接受,即便是眼下這位長得已經很對不起觀眾的同學,聽到朱孝天的警告,已經舉起的手生生頓在半空。
“老師,你練過葵花寶典!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