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抬起頭,抱歉的聳了聳肩,看向楊美玲:“sorry,剛剛手抽筋了!”
“你神經病啊!”
楊美玲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哪裏肯善罷甘休,甩起手提包便要砸過去。
傅晨熙卻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砸來的包,淡淡一笑:“小姐,好心勸一句,文明社會,是人就該尊老愛幼!”
男人的話明顯是在警告,那股無形的壓力到底讓楊美玲忿忿不平的收了手,嘴裏罵罵咧咧了兩句:“神經病!我尊不尊老,跟你有屁的關係。”
另一邊聽到動靜的警察朝這邊趕來,楊美玲剛想惡人告狀,在傅晨熙的一際冷眼後便讓她失了鋒芒,不甘示弱的狠狠瞪了一眼程諾:“咱們走著瞧!”
楊美玲心中火冒三丈的無處可發,丟下一句,捂著疼痛的臉惱火的轉身走了。
要不是這男人氣場太強,她肯定不會就此作罷。
傅晨熙適才溫文爾雅的向不明情況的警察解釋:“沒事,就是誤會。”
警察對他的態度也很恭敬,走時,還喚了句四少,有事盡管吩咐。
程諾看的瞠目結舌,哪怕她已經隱隱猜到他的身份不簡單,但還是沒想到他會為她出頭,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望著他不失尷尬一笑:“謝謝你。”
傅晨熙剛看見她時,多少也還是意外,左右不過十來天,原本那日在電梯裏看到穿婚紗時的她就瘦的令人憐惜,眼下卻又憔悴不少。
他皺著眉,拿起話筒:“程小姐的膝蓋,就那麼隨便嗎?”
程諾對自己的無能報以諷刺的笑:“隻要家人無恙,隨便一點,沒什麼不妥。”
傅晨熙對她現在的狀態,並不滿意,不曾想,她就這樣倒了:“既然如此,那再隨便一點好了!”
程諾起初不明白他這話的含義,但也沒精力多問,保持了沉默。
不過在多年後,她倒是把這句話領悟的透透徹徹。
就算她現在十足的沮喪,傅晨熙似乎也沒要放過她的意思,繼而說:“今天我來有一個壞消息,你最好做足了心理準備,別要死不活的讓親者痛仇者快!”
程諾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麼說話就一定要那麼一針見血,她咬咬牙,一臉的平靜讓他說,反正已經夠糟糕了,即便是再壞的消息,也能坦然麵對的吧。
可程諾不成想他會提起她的父親。
“你爸逃獄被抓了!”
傅晨熙神情冷漠的吸了一口煙,又熟稔的抖了抖煙灰。
而程諾,也如他所想的震驚,拍著桌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怎麼都不敢置信,父親會逃獄,即便是被冤枉的,父親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糊塗的事,因為這不就更坐實了他的罪名嗎?
程諾思來想去,也隻能猜測父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傅晨熙對她如此激動的反應,覺得恨鐵不成鋼:“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至於將什麼情緒都放在臉上嗎?”
程諾有些茫然,關乎父親和奶奶的事,讓她如何做到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