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也清楚,所以沒有過多考慮:“我可以答應跟你做這個交易,但我也有我的條件,既然先生能保我安然無恙,還請先生好人做到底,再幫幫我的父親。”
傅晨熙眉眼平靜的看著她,嗓音聽著卻有些清冷:“年齡小,胃口還不小。”
程諾抿著唇,心裏也沒譜,強裝鎮定的開口:“你就說行不行?”
“行不行不是我說了算,程小姐,有的話我必須說清楚,你要知道你父親的這件事很棘手,我不敢保證你父親能沉冤昭雪,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他的勢力大多在海城地界,南安那邊若是他本人出麵,也會賣幾分薄麵,但他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然那份他要的東西,隻怕也早就到手了,何至於受人所托。
程諾見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
因為她十分清楚南安那邊究竟是怎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她卻連一點替父親伸冤的頭緒都沒有,想到這,淚水忍不住的再次湧出紅腫的眼眶。
她痛恨極了現在自己的軟弱,蠢笨,可人生沒有重頭來過的第二次選擇。
傅晨熙揉了揉眉心,被哭的心浮氣躁,但又著實不會安慰女人,幹癟癟說:“你把眼淚擦了,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等會有人會送一個U盤進來給你,裏麵有你想看到的人,當然也有你恨之入骨的人,或許,還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說完,他起了身,準備離開……
但看到程諾現在的狀態,他又不得不折回身,多囉嗦兩句:“我對你的一審提起了上訴,一個月後將會麵臨二審,到時我不希望看到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程諾聽話的用手背不停抹著淚,對他的話,也是一味點頭。
程諾知道,隻有她好好的活著,才會有翻身的機會,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她迷失在沙漠中最後的救命稻草。
傅晨熙離開後,撥了南安派那邊圈子的電話,那群狡詐的倒是會伺機行事,大概是沒得到上頭的人點頭,竟給他繞彎子,三句兩句不在話上。
但願老頭子,能支撐到他找到足夠證據救他出去的那刻。
中途,傅晨熙見老丁欲言又止,不禁問:“怎麼?你有話要對我說?”
老丁坦言心中的疑問:“我隻是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把那個視頻給程小姐看?畢竟裏麵的內容對程小姐而言,不過是加劇她的痛苦。”
傅晨熙閑適的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低笑一聲:“為什麼?若是這點磨難都受不住,我還指望她在複仇這條路上走到底嗎?一個人也隻有在經曆了極致的痛苦,被仇恨徹底衝昏頭腦,我也才能用她,更順利的拿到我想要的,不是嗎?”
老丁有些矛盾的開口:“如果是這樣,程義仁那邊,我們大可不必伸以援…”
老丁說著,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狠毒,傅晨熙腳步一頓,沒讓他把話說完,冷厲的話語像結了一層冰的冰渣子:“我們不應該是程家的仇人。”
老丁撇了撇嘴,心想這件事又不是他們動手,程家再怎麼懷恨,也不該懷恨到傅家頭上,這個時候想要程義仁命的人,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
眼看傅晨熙深邃的黑眸陰沉沉,他也識趣的不敢再妄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