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迫切的詢問:“徐律師,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知道我爸在南安派出所那邊的情況對嗎?我求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爸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徐庭沉思的合上電腦,U盤視頻裏的內容是他沒有想到的,心裏也存著一種矛盾的困惑,他一時有些沒想明白傅晨熙讓他把這個視頻給她看的用意?
因為從這個視頻角度,很明顯能看出是誰拍的。
所以在程諾父親這件事上,他也不好多說,隻告訴她,他接手的是她的案子,關於她父親的那一樁,他不太了解,在南安那邊的情況也並不清楚。
之後徐庭又糾結的問了程諾命案事發當天的幾個問題。
程諾整個人魂不守舍,明顯不在狀態,但索性也不是一無所獲,徐庭將她透露的重要信息,完好的記錄了下來,臨走時語重心長的多說了句:
“程小姐,我知道這樣說很冒昧,但我還是想明確的告訴你,你和四少的關係可能會直接影響你的命運。”
程諾聽得似是而非,總覺得他在提醒她什麼?
……
夜色,朦朧的詭異。
空曠的房間一雙無形的血手滿是荊棘纏繞,卻仍小心翼翼托著繈褓中的嬰兒。
透過窗戶清冷的月光下,那雙手上濃稠的液體散著森森駭人的血色。
“爸!”
程諾揪著心髒,冷汗淋漓的猛地從噩夢中驚醒。
她大口喘著氣,潛意識裏那孩子明明就是自己,而她依偎的那雙手是父親。
隻是父親的雙手被荊棘刺的傷痕累累。
夢中她似乎能感受到父親的存在,他仿佛就站在陰暗潮濕的某一角。
程諾一想到父親有可能遍體鱗傷,心裏也越發不安。
同床聽到動靜的薑夢靈伸著腦袋看她:“程諾,你又做噩夢了?”
她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已經忘記這樣打擾了薑夢靈多少次?
薑夢靈揉著酸痛的肩膀從床上坐起來,其實她也沒怎麼睡著:“程諾,你別總自己嚇自己,馬上就要二審了,你隻有出去了,才能替你爸伸冤,現在你就應該養精蓄銳的好好休息,這樣二審的時候,你才有精力對付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道理程諾不是不懂,可那份強烈的不安,她無法忽略。
這些天,徐律師時不時會來詢問她一些問題,前幾次她也有拜托他幫忙打探一下南安那邊的消息,但最後每每問起來,他都閃爍其詞,很明顯不願意多說。
程諾望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心事重重的說:“或許我根本出不去呢!”
他對她父親的事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何況是她這一樁人證物證俱在的案子,哪怕她明知道有人在說謊,可是她也沒有證明那人做偽證的證據。
薑夢靈忍著肩膀酸痛,一口篤定的反駁:“你別瞎說,在海城就沒有傅四少辦不成的事,我看那律師隔三差五的來找你,說明四少對你的案子還是很上心。”
程諾恍然若夢的喃喃念道:“原來他姓傅……”
然而她口中一句不足為奇的話卻震驚了薑夢靈:“程諾!你你…你該不會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吧?”
程諾淡然的應了聲“嗯”,倒有些好奇,她怎麼知道哪個男人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