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說,我一定配合!”
他的態度讓我也有些拿捏不準。
周宇航已經率先發問,“張峰,你去出差的這段時間,可有離開過雲城?”
“沒有,絕對沒有!我的同事我的客戶都可以做證,還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可以,我全程都待在酒店裏,壓根就沒有出來去過。”
如果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那麼他的皮膚組織又是如何出現在死者的指甲裏?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時間差。
如果他是凶手的話,他一定打了一個時間差,從雲城到此處,如果是開車,快一些的話大概四五個小時。
殺完人再重新開車回去,時間完全夠用,保證第二天會出現在酒店。
晚上休息的時候,沒有任何目擊證人,也是很正常的。
周宇航繼續詢問,“你認識一個叫做李元的人嗎?”
“不認識,我認識的人中,絕對沒有叫做李元的,我對這個名字完全不熟悉。”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張峰想了想,“這生意上麵的事情也說不準,不過大概就這兩天吧,到時候我會去住警局主動配合你們的。”
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周宇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麵前的胸針,手指從攝像頭上擦過。
此時他的耳機裏傳來我的聲音,“既然他如此配合的話,那咱們就先不用問了,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
如果他是凶手,他敢如此自信,就是堅信自己不會被抓。
另外我已經聯絡了雲城那邊的警方,讓他們配合盯準此人,如果他有畏罪潛逃跡象,立刻抓捕!
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就是一邊調查取證,一邊等待張峰回來。
調查的過程也不簡單,這個叫做李元的死者是一個乞丐,而且平日裏蓬頭垢麵,一般人隻記得有這麼個人,就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我們拿著照片過去,很多人都擺擺手,當周宇航提起是乞丐之後,他們才隱約回憶起來。
而兩天之後,我也出院了。
我做的手術雖說傷口深,但總體來說並不大,已經可以走動,隻是不能勞累。
幾天之後還要再去醫院裏換藥。
而切片的化驗結果,大概在一周以後出來。
這還是徐醫生特意為我加快了進度,要不然的話恐怕要排上半個月之久。
平日裏我都是坐在車上,由周宇航負責開車,我們兩個挨個走訪。
調查沒過多久,我們就查到了一個福利院,這是私人性質的慈善組織,平日裏就是組建一群誌願者去幫助一些孤寡老人,或者是乞丐,為他們送上衣物食物等。
現在已經是冬季了,這種組織的義務活動就變得更多了。
而那個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被子,正是李元的,被子上麵有他的皮屑組織。
另外這床被子就是由這家福利院發放的,在我們進行了解的過程之中,發現有不少人對這名乞丐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