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林中的木屋不少,但是有三十幾棟是空著的,想必是前幾天殺的那一批,其餘的四十幾棟的人倒是都在,大多都在修煉,隻有幾個湊在一起,在聊著那三十幾個沒有回來的人,他們猜測波瀾城定是來了比較厲害的仙人。
他們圍著剛剛回來的那個天仙,以及那個瘦高的仙人,打聽著波瀾城內的情況,聽到兩人說起丹玉,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懷疑。
他們是輪流去坊市的,以前並未聽說這樣的火係仙人。
氣氛忽然緊張起來,他們推斷也許丹玉就是讓那三十多個有來無回的仙人。
一個鷹鉤鼻子的黑衣人擔心的說道:“若是果然如此,那我的兄弟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唯一的兒子也在那山穀埋伏著,老天保佑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一臉的悲戚。
瘦高的那人撇了撇嘴,“此時擔心是沒有用的,也許他們還在繼續埋伏也說不定,王相也在那片石林,他雖然打不過神仙,但是跑還是可以的,既然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王兄說的是!不過,這會不會和木瀾那個賤人有關?聽護法說,她善於變化,”一個身著白袍的人皺著長長的眉說道。
瘦高的那人說道:“火是不一樣的,聽說那木瀾是白色的生命之火,即使隱藏了也該是銀色,而這人是黃色的極品火焰。”
鷹鉤鼻子的黑衣人清了清嗓子,收起擔心的情緒,說道:“之前黃護法說過,木瀾帶人來了這裏,但是她有個神仙的幫手,便用傳訊水晶告知了閻相,但是閻相說他與這裏相隔甚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況且即使三個魔神都在恐怕也難於與神仙相抗衡,所以我們按兵未動,隻是讓一個上仙去探探虛實,也不知道情況如何,王相不在這裏,我們無法與那位上仙取得聯係,唉,不知道魔帝何日能攻過來,眼看著大批的元神不能享用,偷偷摸摸的沒個痛快,真是饞死人了!”
“神仙會留在這一界?跟著一個狗屁不是的金仙?”一個人不解的問道。
鷹鉤鼻子顯然與王相相處不錯,他嗤笑一聲:“難道劉兄不知那木瀾有一個神器,裏麵自稱一個天地?那神仙根本無需去神界,也不會打破這裏的平衡。”
“擦!那我們怎麼辦?若是真的來了,我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難道要在這裏等死嗎?魔帝難道就沒有對策?我們提心吊膽的在這裏,容易嗎?”剛才問問題那人有些急了,涉及到生死,沒有人會不激動。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附和,但是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們也覺得很憋屈。
“忍著吧,黃護法說過,隻要我們挺到魔界進軍仙界的那一天,我們就是功臣,仙界的這些美餐,可著我們享用,要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哼!黃護法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麵,不知道自己躲到哪裏去吃獨食了,說不定被神仙宰了也難說!”
“放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若是他就在附近,你還能有命?”
鷹鉤鼻子說起話來色厲內荏,顯然也是個小頭目。
“若說黃護法,這人也不錯,王相那邊的人說,王相為了恢複功力,食了不少咱們的人,唉,上一次在妙星折損了不少人手,據說很多被木瀾所獲,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局,進攻仙界,就憑咱們這麼點兒人,是不是以卵擊石呢?”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雖然木瀾在凡界折騰一番,可是並未傷及根本,上一次在妙星,雖然折損的人手不少,可是凡界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仙界輸送,仙庭自以為可以讀心,但是隻要有了防備,他們根本無從分辨哪個是咱們的人,魔道雙修,修行迅捷,從來都不必擔心沒有加入的人,放心,等土行星穩定一些,咱們就得接著工作了,投向咱的,留著,不投降的,吃掉!”
……
這些人嘮嘮叨叨的說了很多,給木瀾提供了很多訊息,但是他們隻知道自己這一塊,其他的魔修分布在哪裏,始終沒有提及。
她收回神識,決定動手,看著一屋子摩拳擦掌的人,笑著說了一句:“開戰!”
客廳內一片歡呼。
轉瞬間,所有人都到了林子裏。
“什麼人?”那個高個子的旗杆大喝一聲。
丹玉挑了挑眉:“給你煉丹、煉器的人呐,上門服務服務呢!”
閑聊的所有魔修立刻緊張起來,有兩個人迅速的去叫其他閉關修煉的人。
十幾個上仙,對付這些良莠不齊的仙人,問題並不大。
木瀾並不打算說‘繳槍不殺’之類的話,她不是慈善家,也不想收留這些瘋狗,一切都靠他們自覺,另外她也覺得:與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不如重新活一次。
“你是木瀾?”那個小頭目厲聲問道。
木瀾上前一步,淡淡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