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聘禮太過貴重,她可不敢要。
她倒是佩服沈燁的自信,這上京城的門都還摸到,就想著從沈巳的手裏奪下整個大昭的江山了。
“王爺不如以實相告,是不是你早早就知道了皇上的陰謀,所以提前就提防了莫青雲?”
“是。”
他回答得幹脆利落。
“那為什麼你不提前揭發他,而是要等到所有軍中士兵都醉倒以後,故意做這場戲。害得眾多士兵,白白搭上了性命!”
那幫帶著麵具的死士出現時,謝芸就發現了貓膩,直到後來,她才確定,一切都是沈燁做的一場戲,目的就是要讓軍中士兵都對他誠服,跟隨他。
這種陰暗的獲取軍心的手段,她很是不屑。
沈燁見她看自己逐漸疏離的眼神,也是無可奈何,他沒有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無聲的默認了這個事實。
周遭的空氣靜默良久,他抬頭,長舒一口氣,望著空中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
“自古以來,謀大事者,哪有不流血犧牲的。”
“你可知,沈巳的皇位,原本是屬於我的…”
沈燁說這話時,語氣和眼神中都夾雜了幾分不甘心,這件事,在他心裏一直是一個結。
當年他的母妃貴為貴妃,皇後膝下無子就去世了,上頭中宮之位空懸,那位子理應是他母妃的。
而他,作為先皇最寵愛的皇子,順理成章,成了群臣心中未來皇帝的不二之選。
可是,半道上竟然殺出了一個沈巳來。他被收做新進宮的獨孤皇後養子。
獨孤氏背後勢力很強,那些大臣見風使舵,紛紛將橄欖枝拋向了沈巳。
而他,也與皇位失之交臂。
“我本想著,當不當這皇帝也罷,可沈巳他生性多疑,誅鋤異己,為了自保,本王不得不在暗處培養自己的勢力。”
“可他一再苦苦相逼,逼你我和離,逼我娶霓國公主,暗裏地派人調查試探我……”
“你可還記得,燈會的那個夜晚,我遇到的那幾個黑衣殺手。”
“他們就是沈巳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我是否真的癡傻了。當時我極力隱忍,才逃過一劫罷了。”
他竟是在裝傻,隻為了在那段時間躲過沈巳的猜忌。
謝芸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心機深不可測。
她不經意一個嫌棄的眼神刺痛了沈燁的心,沈燁急忙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道:“一切都是沈巳逼我的,本王沒有辦法,若我不早做謀劃,今日死在莫青雲刀下的就是我了。”
他怕謝芸誤會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言語間都帶著幾分慌亂。
“芸兒,你會同本王並肩作戰,永遠支持本王的吧?”
謝芸不知道如果拒絕他,他會不會將她軟禁起來。畢竟,沈燁竟能隱藏這麼久都不動聲色,她可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難保他不會殺人滅口。
最後,她隻能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謝芸會永遠追隨王爺,助王爺早日奪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