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琰站在房外紋絲不動,隻看著屋裏的眼神布滿了愁緒。
得虧緹伏及時拉住了濘月,不讓她動手。
“濘月!你先不要衝動,先聽我說,當初的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隱情?能有什麼隱情!”
“他親手殺了戰神,是阿鳶親眼所見的,要不,她也不會悲痛內疚到用驚雲劍自刎,離琰,你還嫌害得阿鳶不夠嗎?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你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不休。”
濘月在緹伏的懷裏掙紮著,對他一通指責。
離琰心裏又何曾好受,他隻要一想到阿鳶自刎死在他麵前的場景,他的一顆心,就快要死掉了。
三人坐了下來,濘月冷眼瞧著他,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仇視和敵意,緹伏在一旁拉住她,兩人才不至於動起手來。離琰隻靜靜坐著,沉浸在悲傷之中。
“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真的沒想殺了阿鳶的父親,我隻記得,當時我們兩人搶奪著驚雲劍,打鬥僵持之際,戰神的法力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樣,我來不及收回我的法力,那一掌才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回憶道,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戰神修為不俗,就算那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也不至於讓他直接身隕啊。恰巧,戰神倒下的時候,阿鳶就出現了,她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自己,頃刻隻剩下仇恨。
他現在隻要一閉上眼,腦子裏都是阿鳶看他時的眼神。心裏又多了幾分愧疚。
“你是說…族長在與你大戰之時突然失去了法力?”
聽他的話,濘月逐漸發現了疑點的地方,按理說,隻有低階的神仙,靈根還不牢固,才會出現法力時有時無的情況。
可戰神活了幾千年,修為高深,在六界更是數一數二的,怎麼會如此。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有仙侍著急忙慌地闖了進來,也顧不得什麼,隻著急:“公主,公主她出了閣樓,直往地閣而去了!”
三人懼是一驚,都趕緊趕了過去。
地閣之中,幽暗一片,陰森森的有些瘮人。
阿鳶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半睜開眼,隻看到床前站了一個黑影。
他的聲音喑啞,緩緩告訴她:“若是想知道一切真相的話,就跟著他走,他會讓她恢複所有的記憶。”
阿鳶沒有多想,她像是被一股力量所牽引,支撐著她跟了上來,追著那黑衣人,來到了這個陰暗的地閣之中。
地閣之中密不透風,更是不見天日,黑暗之中,忽而四周的蠟燭都亮了起來,頃刻把整個地閣照得通亮。
阿鳶此刻並沒有了尋覓黑衣人蹤跡的心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
在偌大的地閣之中,四處拉扯這粗大的鐵鏈,鐵鏈之上,還貼了不少的靈符,而在中央,則是一把擦在刀鞘裏的長劍,那把劍晃動不已,像是隨時要掙脫鐵鏈和靈符的束縛一般。
看得出來,這把劍戾氣很重,是被人特意封印在這裏的。
“把劍拔出來,所有的事情真相,你自然明了。”
這聲音不知到從何處飄來,但阿鳶識得,是剛才那個黑衣人的,他躲在暗處,正觀察著她和這地閣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