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謠言越傳越遠。”應林熙政、寒江月、葛雷的要求,吃飯的時候,斯特林一邊吃飯一邊講自己過去的事情。
方圓百裏之內,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雪龍山西麓小角村出了一個山神的指定繼承人,據說他的父母沒有死,是被山神選為了巡山護衛。有人說在雪龍山看到他父母騎著雪豹飛快的從山上奔馳而過;還有有人說,斯特林每次去打獵,山上所有的動物都排著隊在等他,他看好那隻,就用手摸摸它的頭,那隻野獸就跟著他一直走下山,快到村子的時候,野獸衝天大吼一聲自殺身亡;還有人說……
“那你到底怎麼殺死的呀?你才9歲,怎麼可能殺得了雪豹呢?”林熙政著急的問了起來。
“喏,就是這樣子”斯特林一邊說,一邊從背後的包袱裏掏出兩根長50厘米兩頭尖尖的木棍“有一次我揀到一隻死的雪兔,開膛後,發現它不是被凍死的,在它的胃裏紮著一根長長的草根,估計是它冰天雪地中找不到吃的,然後就把一根完整的草根吃了下去,但是沒有想到,草根把胃紮穿了。後來我就嚐試著去找了幾根最有韌性的樹木,然後削尖了兩端。”斯特林把一根木棍兩個尖頭用力彎到一起“然後,你看把他們彎到一起,用線捆起來,放到大碗裏,用冰凍起來成一個冰球。最後,把線用刀子割斷,在冰球上裹上動物的皮毛或者抹上油。把這樣的冰球扔在動物長長出沒的地方,冬天裏可以吃的東西很少,所以有一些動物就會囫圇吞棗的把帶肉的冰球吞下去,在動物的胃裏很熱的,冰很快融化,木棍一下就繃直了,大多數動物會被紮出胃穿孔。所以,我每次都是去把已經死的動物揀回來而已。”斯特林很謙虛的說。
“那你為什麼不用這個辦法去殺死雪熊呢?”林熙政接著問,葛雷生氣的用白眼球看了他一眼,嫌他耽誤了白色小狗的故事。
“冬天裏雪熊是冬眠的,夏天裏沒有辦法找到冰,而且雪熊在夏天也不吃死的動物。”斯特林認真的解釋。
“哦,那隻小狗又是怎麼回事?”葛雷關心的問。
其實村裏人沒有發現,隨著天氣的逐漸變暖,斯特林打到的獵物越來越少,而且越來越多的不再是食肉動物,變成了一些食草的雪兔或者雪雞,而且獵物身上開始有了弩箭的射孔。
天氣變暖以後,食肉動物基本都可以捕食到獵物,很少再吃的動物屍體,斯特林也逐漸開始可以拉開父親留下來的鋼弩往上麵裝箭了,開始埋伏在山上射殺一些小動物。
天氣越來越暖和,為了打到更多的獵物,斯特林有時候就在外麵露營。
一個春末夏初的晚上,斯特林揀了一些柴,點起了熊熊的篝火,春末晝夜溫差很大,晚上即使躲在了背風的地方,依舊可以感受到呼嘯而過的北風。
看著眼前的篝火,斯特林把收拾幹淨的兩隻雪兔用木叉撐開,掛在了篝火上麵。
斯特林不斷搖動著撐兔子的木叉,輕嫋而上的火苗炙烤著兔肉發出滋滋的聲音,油從肉裏滲出,裹著鹽粒滴落在火上,火苗一跳一跳的。隨著山風,炙肉的香氣帶著火的熱量溫暖的四散開來,辛苦勞累了一天,能夠舒舒服服的吃上一頓烤兔肉,應該是一種非常難得的獎賞了。
在烤肉的最後時候,不能用明火煙熏火燎,最好是用很小的炭火慢慢的炙。這個道理斯特林的父親教給他的,看著肉快熟了,重新點燃了另外一堆篝火,把原來的篝火熄滅,把掛肉的支架降低,用餘熱慢慢炙烤著。乘這點時間,斯特林在山崖下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把獸皮鋪開,準備吃完肉就早點睡覺了。
收拾好了,斯特林掉頭準備再搖動一下掛肉的木叉,剛剛一回頭,斯特林呆住了:一隻白色的小狗,坐在剛才他的位置上,用兩隻前爪費力的抓住烤叉搖動著兔肉,白色的口水掛在嘴角,看到斯特林發現了它,這隻小狗一點都不驚慌,衝斯特林“嗚嗚”的叫著,一隻爪子指指兔肉,一隻爪子指指自己的小肚子,尾巴拚命的撲打撲打的搖來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