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興冷喝一聲:“陳懷義,不要裝傻,我們兄弟能找到你,就一定有原因!”

陳懷義心裏的火氣也開始聚積。

這倆是純煞筆吧?

找我報仇,又踏馬遮遮掩掩不說清緣由。

真踏馬磨嘰!

浪費時間。

越想越氣,拔出秋水刀:“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的來曆,緣由!”

王勇吐出四個字:“撫州三傑!”

陳懷義聞言,眯起眼睛:“你們是他們什麼人?”

“朋友!”

“哦,意思是,為朋友複仇?”

“對!”

陳懷義笑了。

原來如此。

還以為這些儒道修士多少跟江湖武夫有所不同。

原來,都一樣。

終日奔忙,所求也不過名利二字。

果然,還是高估了人性。

隻要還是人,無論在哪裏,無論修為強弱,都一樣。

明辨是非。

這四個字,讀著簡單,做到,卻極難。

報仇,便不需要明辨是非?

或許吧。

既然如此,那就做個俗人。

我陳懷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一個不在約束我自己的穿越者,到底有多可怕。

陳懷義胸中一口悶氣吐出,瞬間輕鬆許多。

招招手:“來!

“讓我見識見識撫州三傑的朋友有幾斤幾兩。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還有,敢打上門來,就要做好被我打回去的準備。

“這件事情,自撫州三傑而起,但一定不會在你們這裏結束。

“冤冤相報,永無止境。

“我能一直跟你們耗下去,一代接一代。

“所以,你們做好這樣的準備。

“或者,現在就殺我,斬草除根!”

陳懷義說到這裏,縱身跳出聽雪山莊。

“嘩——”

人群散開。

給陳懷義騰出一大塊空地。

正是陳懷義擊殺安信、對抗馬紀雲、大戰陳誌祥的地方。

“撫州三傑的朋友?”

“我聽說過,但撫州三傑跟小酒仙有過牽連?”

“不知道,但看樣子,應該是的。”

“這倆人也是進士,小酒仙,還有機會嗎?”

“懸!”

“陳小酒仙確實厲害,可一對一都不容易,一對二,毫無機會。”

“看樣子,小酒仙很生氣。”

“氣勢都變了。”

“也不像之前那麼溫文爾雅,這是要大開殺戒嗎?”

“小酒仙,一定要贏啊!”

白玉興和王勇卻依舊站在房頂。

白玉興淡淡道:“陳懷義,不用虛張聲勢,你實力如何,我們兄弟看得清楚。”

王勇接著道:“你的依仗不過是一招決雲刀,還有你寫的那些詩,雖然不錯,但絕無可能同時對付兩個進士。”

白玉興微微點頭:“所以,給你一個機會,交出那個酒葫蘆,我們兄弟便饒你一命!”

陳懷義聽到這句話。

怒火騰地衝上頭頂。

草!

又是衝著酒葫蘆來的!

簡直不知死活!

別說這酒葫蘆品級極高,世所罕見。

便是普通酒葫蘆,我也不給。

老子的東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敢動手搶奪。

老子剁掉你丫的狗爪子。

再不值錢也不行。

何況,這酒葫蘆是聖人親賜。

功能還極強大。

你想搶就搶。

哪有那樣的好事兒。

陳懷義壓著火氣,拍拍腰間的酒葫蘆,招招手:“葫蘆就在這,殺了我,直接拿走。”

白玉興冷笑:“我兄弟倆出手,你必死無疑,陳懷義,考慮清楚,不要自誤。”

陳懷義也冷笑:“虧你們自稱高手,原來隻會逞口舌之利,呸!”

王勇聞言,大怒:“找死!”

話音未落,揮劍衝向陳懷義。

白玉興同時動手。

兩人閃電般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