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想了一會兒道:“交給我吧,或許我能有辦法搞定它。”
這人太聰明了,趁火打劫還得讓被劫的人心懷感激。果不其然,劉歡暗中鬆了口氣道:“其實我心裏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這東西確實太危險了,您幾位可得處處小心。”
“核廢料具有致命的輻射,可還是得有人操縱它們。對我們這些常年和詭物打交道的人而言,越凶的東西反而越能勾起我們的興趣。這把鬼鐮刀是你們的物證,何時交給我處理,你一句話就成。”
“好的,馬大師,我先謝謝你了。”劉歡感激地說道。
三、陰詭之人
對這柄詭異的鐮刀,我實在無法相信馬如龍能“降服”它,便道:“馬大哥,你確定要接手這東西?”
“那是必須的,這東西經過公安局就會引起各路買家的注意,到時候可就值錢了。”沒等馬如龍說話,馬長玨興奮地說道。
“值多少錢我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如何驅除刀身上依附的凶靈?馬猴子這種人一旦成了鬼,怕是不易降服吧?”我道。
“這種死都不知悔改的人,一旦成鬼必定是怨魂厲鬼。這對我們這些驅鬼的人而言,你不覺得更具挑戰性嗎?”馬如龍說這話時雙眼爍爍放光。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根本不可能幫到他,無非也就是個看熱鬧的路人甲,從公安局出來後就各自回家了。
坐電梯上樓時,電梯到八樓停住了。門打開時,隻見那個鐵塔般的壯漢正堵在門口,他麵色鐵青,肩膀上挎著裝“腦袋”的黑色塑料袋。看見他,我心就慌了。
但他好像把我忘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進來按了去頂層的按鈕,巨大的身軀擋在我身前就像一座小山。
電梯向上開動,和這樣一個怪人單獨相處必然心有惴惴,好不容易挨到十五樓,電梯門開後他主動讓了路,可是當我從他身邊走過時,這人忽然惡狠狠地說道:“你為什麼偷我的東西?”
我心裏頓時抽緊,說道:“你別誤會,當時我真以為你家裏招賊了,絕對不是進去偷東西的。咱們樓上樓下的鄰居,我就算真是小偷,還得講個‘兔子不吃窩邊草’吧?”我話沒說完,電梯門因為時間到而自動關閉了,壯漢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卻定格在我的眼中,讓我內心充滿了惶恐。
走到家門口,就看見老媽蹲在地上,手裏捏根鐵絲正在掏鎖眼,我問道:“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哪個熊孩子把咱們家門鎖給堵上了,現在的孩子真是壞透了。”老媽惱火地說道。
我當然清楚,堵門鎖的不可能是小孩,必定是那個壯漢幹的,可沒憑沒據的話也不能亂說。我暗中歎了口氣,後悔那晚實在不該多管閑事。沒辦法,隻能找鎖匠來換了鎖。
當天下午,我在家上網,發現網線又不通了,打電話給運營商,來人檢查後發現網絡沒故障,隻是在二樓的路由器被人給關閉了。
第二天我家又停了水,因為有了網絡的經驗,我估摸這事兒十有八九還是壯漢做的,下樓後打開水箱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這些小事雖然沒啥大不了,但接二連三地被人整蠱,就讓人感到惱火了。真沒想到,那壯漢看似一副頂天立地的模樣,心理卻如此陰暗狹隘。可問題在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甭說警察,就是居委會那些調解鄰裏糾紛的大媽都沒法管,所以隻能自認倒黴。
我憋了一肚子火,把自己的猜測和家人說了。我們家在小區也住了小十年,認識很多住戶,下午愛跟鄰居打聽家長裏短的媽媽就出去打聽八樓壯漢的底細。沒想到,不問不要緊,一問還真問出事兒來了。
此人叫王仁,三年前在小區買的房子,這些年來和鄰裏糾紛不斷。首先和他發生衝突的是他家樓上和隔壁的兩位鄰居。起因是王仁白天睡覺,晚上在家裝修,經常吵得隔壁左右無法休息。後來這事兒鬧到公安局去才算平息。結果沒過幾天,他家鄰居就發現王仁居然在樓梯道裏燒紙錢,用這種惡毒的方法詛咒他們家。為這事兒,兩家又鬧得不可開交。
住在小區這些年,王仁沒少做這種背地裏陰人的勾當,以至於媽媽剛拋出這個話題,便引來了許多義憤填膺的鄰居。
就在民眾情緒被進一步激化後,王仁又做出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他居然公然毆打一個小孩。那孩子哭喊著從樓梯裏跑了出來,後麵跟著無比憤怒的王仁。
“欺負一個小孩,你還要不要臉?”媽媽霹靂火爆的性子正愁找不到發泄點,王仁自己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