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些人蠢。”喬茗借機將剛剛的不快抒發出來。
“你說誰呢?”周末撿起紅色的球三步並兩步地走了過來。
“沒說誰。”喬茗聳聳肩,準備脫身。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股力道,按住了她的肩膀,“說清楚再走。”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蠢
周末上學都不怎麼用心,成績隨隨便便就能拿優,從小就在老師家長的誇獎中長大,後來有人給他測智商,分數也是輕鬆地甩小夥伴幾條街,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蠢。
那是他字典裏沒有過的字。
所以,他此刻簡直是有些怒了。
然而喬茗轉過身,環著雙手,說了長長的一段話:“你不知道狗是色弱嗎?跟人類的視覺比起來,狗隻看得見可見光譜中的一部分,它們大多是靠嗅覺、聽覺來分辨人或物,顏色的分辨對它們來說很模糊,因為它們的視網膜上有兩種彩色感光器,換句話說狗眼中的世界隻有黑、白和灰這3種。”
周末當天回去用手機百度,發現喬茗的話句句屬實。
但那時他就像被人當眾甩了耳光,“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我會證明我家Lucky是能分辨七彩顏色的,要不打個賭。”
“隨便。”喬茗說。
“那好,兩周後,你來這裏,你會心服口服的,賭什麼?就賭在裏麵的自助餐廳裏吃頓飯吧!吃不起的話,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看著喬茗衣著簡樸的樣子,有些嘲諷地說。
“好啊!”喬茗看出了他的不屑,灑脫地說。
雖然百度給周末補了一刀,不過打賭的話已出口,周末沒有理由退縮,自尊也不允許他退縮。
那兩周,周末每天都在家馴狗,用赤橙黃綠青藍紫7種顏色的球,他想了個辦法,將7種球塗上各種氣味的香精和食物,居然真的有了一些成效。
兩周後,酒店的草坪上,那個心高氣傲想要反敗為勝的少年有備而來,卻敗興而歸。讓他氣惱的卻不是因為他的訓練出了問題,而是喬茗失約了,他從上午10點等到晚上10點,太陽落下,酒店亮起了燈,可她沒來。
他便是帶著這氣惱和遺憾在學校和她相遇的。他截住她去路,“你還欠我一頓自助餐。”
“什麼?”喬茗一時有些懵。
“我家Lucky已經能夠準確無誤地識辨7種顏色了,別以為你沒來就能逃過一劫,在比賽場上,缺席等同棄權,棄權等同認輸。”
“不好意思,我忘了和你的賭約。”喬茗嘴上這麼說,但並沒有表現出歉意,反而說,“不過,你在顏色上動了什麼手腳,能讓Lucky嗅出來?”
她一句話就將周末揭穿。
“任何通往成功的手段都是被允許的,既然沒有規則限定。”周末說。
“那頓飯應該也能允許我先欠著吧,既然沒有時間限定。”喬茗說。
周末說:“算了,我也沒想真要你請,那家酒店都是我姐和我姐夫家的,我不缺一頓飯。”
“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土豪,”喬茗下意識地開了句玩笑,她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不行,我不缺朋友,我隻缺女朋友,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填補個空缺。”
“好啊!”
長相普通的喬茗和周末就這樣還沒有分清敵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情侶。
是他們那群凡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