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一向沒什麼人會來的保健室在某天午後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君舞裳正在午睡,聽到詢問也不起身回答,隻是翻了個身繼續蒙頭大睡。
“有~人~在~嗎?”聲音的主人明顯是想要的到肯定的答複,於是他提高了說話聲。
君舞裳有些不耐煩地說:“叫什麼叫?是死人了嗎?”
隻聽見腳步聲由遠而近,“唰”的一聲,圍著君舞裳的白布簾被拉開了。
“你就是保健室老師?”問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凶悍的男生,他身材高大,大概195左右的身高給人嚴重的壓迫感,他的頭發很有生命力地直立著,一臉的粗狂氣息。
君舞裳斜眼打量了他一下,掀開被子,坐在了床沿,“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男生看起來十分不滿意君舞裳無所謂的態度,眼看脾氣就要爆發,卻聽到一個斯文而又很好聽的男中音出聲製止他到,“戰,你先不要這麼暴躁!先讓老師看一下俊的傷比較重要!”
君舞裳小小地欣賞了一下那好聽的男中音,同時有趣的看著那個叫“戰”的男生壓製自己亟欲爆發的怒火。她心裏邪惡地想著:真有趣!他叫“戰”還真是叫對了名字。
這時,兩個男生攙著一個受重傷的學生走到了君舞裳麵前,君舞裳掃了一眼,隻見眼前四個大男生各有其特色:受傷的那個應該就是被叫做俊的男孩了,雖然他一臉蒼白麵無血色,可是仍然不難看出他身上的某種逼人的氣勢。其他兩個男生扶他躺在了君舞裳身邊的病床上,其中一個開口說:
“老師,請您幫我們朋友診斷一下吧!”
君舞裳聽著這個好聽的聲音,心想這應該就是剛才出聲製止“戰”的那個人了吧!長得還真是唇紅齒白,有夠秀氣的啊!
雖一邊想著,她也沒有閑著,而是起身俯在俊的身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你們的朋友不過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吧!就這點事情還敢來吵我睡覺!所有的藥物都在外麵門口旁邊的櫃子裏,要什麼自取。我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幫別人綁傷口!”
“你這個老師真是啊!你不是保健室醫生嗎?就這麼不負責任!”戰忍不住大叫起來。
君舞裳掏掏耳朵,“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我沒有醫師執照嗎?是你們自己要來找我看病的誒!所以咯,我已經診斷完了,我沒有義務幫忙包紮吧!”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俊開口了,“不用麻煩老師了,我自己包紮!”
君舞裳坐在了他的床沿,戳了戳他的傷口,壞笑著說:“小子,你挺不錯的嘛!這麼快就醒了?”
俊因為劇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擠出一摸苦笑,“老師,我隻怕沒有因傷死掉,會被您戳死!”
君舞裳笑笑,站起身來,“既然你醒了,那讓你朋友趕快把你的傷包一包,然後你們就自己離開吧!老師我要出去買點東西,你們一會離開的時候記得幫我關門啊!”
說完,君舞裳就離開了保健室。這時戰忍不住開口了,“她不就是個保健室老師嗎?你們幹嘛都對她那麼客氣?難不成你們還真把她當作是我們玄武園的督導?”
俊有些嚴肅地說:“你仔細想想你還記得那個老師長什麼樣子嗎?”
戰幹脆地說:“當然記得啊!她不就是……?誒?她長什麼樣?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說完他抓抓頭,轉身問到:“賢,聖,你們記得嗎?”
被叫做“賢”的男孩笑笑說:“我可是一點都不記得她的長相了!”他略微有些顯得陰柔的臉因為這抹笑而多了一些溫柔。
“連你都不記得了,那我不記得就很正常了啊!要不她是那種長相極度平凡,平凡到根本沒有人會記得她長相的類型?”戰分析道。
“她不簡單!”從一進來就一直一言不發的聖這時開口了,“憑我們幾個的修為,不敢說過目不忘,可是至少剛接觸過的人應該不會不記得。但是從一進保健室,我就發現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模樣,隻覺得和她之間隔著一層薄霧,隻能看見她的大致輪廓,卻總也看不清楚她長什麼樣子!”
俊點點頭,“對,我也這麼覺得。就連她剛才坐在我床邊,我都看不清楚她!”
戰這時像是恍然大悟般說道:“恩,你們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隻記得她說的話,做得事,這些都是一個大體的模糊的影子。聖,看來能讓你家那位凰主姑姑親自出馬請來的這位老師真的不簡單啊!”
聖沉思著,“不知道我那位當家的姑姑請她來到底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