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狐的眼眸如釘,狡詐中帶著獰戾,蕭北辰的殘瑩劍顫動,隨時準備出擊。星月狐的腰肢弓起說道:“你不知道星外的人有多強大,蕭北辰,縱然四極無恙,也不可能抵擋住星外的異獸和強敵,你總有一天會明白。”
蕭北辰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會落在我手中?”
星月狐坦誠說道:“早有了這個覺悟,當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我就預感到將要和你決一雌雄,甚至會隕落在你手中,你是我宿命中的敵人。”
蕭北辰向前邁步,如風拂過,如無盡黑暗中第一縷光迸發,蕭北辰邁步的下一刻就來到了星月狐的眉心前,星月狐全身的毛發豎起,化作了億萬根銀針迸發。
蕭北辰身上的烈焰組成了一套戰甲,銀針射入火焰戰甲中化作了虛無,殘瑩劍刺入了星月狐的眉心。
星月狐是元神幻化,她的本體為了迷惑蕭北辰而炸成了血雨,本以為能夠借助狄翼的身體逃生,結果她低估了蕭北辰的決心,星月狐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法身,現在隻能依靠元神對決。星座宮闕的出口被烈焰封堵,星月狐隻能和蕭北辰決一死戰。
殘瑩劍刺入眉心,星月狐的一條狐尾炸裂,星月狐在另一個方向出現,現在的星月狐隻剩下了四條狐尾。
蕭北辰手中長劍再次席卷過去,星月狐的兩條狐尾同時爆裂,星月狐的氣勢驟然攀升。
這是伴隨星宮一起誕生的護衛,這是十三凶煞中最為狡詐的一個。如今在蕭北辰這個絕對的後生晚輩攻擊中,星月狐一次次的吃癟。
星月狐的身軀再次壯大,幾乎充斥了整個星座宮闕,蕭北辰左臂的參孫盾向上迎去,星月狐鋒利的爪子拍在了盾牌上,宮闕劇烈顫抖,蕭北辰紋絲不動。
始祖鳥屏住了呼吸看著蕭北辰和星月狐的惡戰,始祖鳥第一次知道星月狐真正的實力這麼強。這就如同譚童忽視了北冥和舒婷一樣,錯了就很容易致命。
宮闕坍塌了,這不是尋常的宮闕,這是星宮的一部分,尋常的修士哪怕全力以赴,也無法在宮闕上留下印記。
殘垣斷壁中,蕭北辰劍氣如虹,星月狐這個龐然大獸掀起凜冽風暴,利爪似乎要把虛空碾碎。
三娘子大吼道:“老鳥,你的思感威壓呢?”
始祖鳥這才想起自己是風之極宮的主宰,最初他的思感威壓無法壓製藏匿在狄翼體內的星月狐,接著蕭北辰和星月狐開戰的驚心動魄讓始祖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始祖鳥的思感威壓籠罩過去,星月狐的行動緩慢下來。星月狐是風之極七座中的一個座主,始祖鳥這個主宰對她有巨大的震懾力。
如果沒有蕭北辰的攻擊,星月狐能夠對抗始祖鳥的壓製。本來就在對決中處於下風的星月狐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製,殘瑩劍刹那間在星月狐身上留下了十幾道深深的傷口。
蕭北辰同樣感應到了始祖鳥的思感威壓,蕭北辰作為火之極宮的主宰,他同樣掌握了思感威壓,並得到了譚童的指點。
蕭北辰的思感同樣釋放出來,同時喝道:“風助火勢。”
狂風席卷,烈焰蒸騰,四極的主宰原本就可以聯手合作,隻是這需要逐漸摸索。始祖鳥的思感威壓傳來,蕭北辰靈機一動釋放了自己的思感,恰好實現了風火相生。
星月狐發出慘叫,狂風席卷的烈焰充斥了整個星座宮闕,星月狐皎潔如雪的毛發瞬間化作虛無,變成了一頭癩皮狗般淒慘的巨大獸體。
青鳥騎著火麒麟衝過來,青鳥激動得顫聲說道:“快,快,跑起來。”
火麒麟不明所以衝過來,青鳥尖叫道:“讓火麒麟吞噬星月狐的元神,火麒麟就會得到進化,可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
蕭北辰的殘瑩劍抵在了星月狐的眉心正準備刺下去,聽到青鳥的要求,蕭北辰停下來。青鳥的爪子狠狠拍在火麒麟的腦門上喝道:“蠢貨還等什麼?吞噬了星月狐的元神,你就可以進化為九尾麒麟,今後我的坐騎就指望你了。”
火麒麟張嘴,卻不知道從何下口,南貔星吞著口水說道:“吃下去,這是元神幻化,吞下去就可以。”
星月狐想要逃脫,可是蕭北辰與始祖鳥的思感威壓同時籠罩著星月狐,星月狐絕望看到雙眼放光的火麒麟衝過來,大口咬在了自己的身軀上。
譚童和那些星座的座主們靜默看著火麒麟活生生的撕咬著星月狐,這是最慘烈的酷刑,星月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元神法身在殘缺。星月狐想要叫罵,可惜隨著身軀不斷殘缺,星月狐已經沒有力氣張口。
火麒麟很弱,當年在混沌之地它就不是什麼強者,要不然也不會被蕭北辰收服。這些年蕭北辰的實力突飛猛進,火麒麟當坐騎的資格也不具備。
星月狐是能夠和蕭北辰分庭抗禮的強大存在,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火麒麟連接近星月狐的機會也沒有。
星月狐強大的能量被火麒麟吞入口中,火麒麟身上的烈焰噴發出來,滿嘴金色血液的火麒麟發出痛苦的咆哮,另一條尾巴鑽出體外。
能量,進化,提升,火麒麟如狼似虎的吞噬著,星月狐的眼眸失去了凶戾,變成了哀求,最後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星月狐的分身遁入虛空,她轉頭看著遠方若隱若現的星宮,她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她感應到了本體正在衰亡。
看到沒有敵人追來,星月狐的分身再次加速,當星月狐分身來到一片怪星充斥的星域,龐大的蒼狼獸出現在前方。
蒼狼獸沒有參與爭奪星辰令,作為星宮曾經的護衛,蒼狼獸知道成為座主和主宰的巨大權勢,可是野心勃勃的蒼狼獸放棄了角逐。
看到星月狐分身到來,蒼狼獸的眼眸掠過一絲柔情。星月狐分身狼狽說道:“本體戰敗了,隨時可以消亡。”
蒼狼獸低沉的聲音響起道:“譚童他們活著,我沒膽量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