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四次,就算她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
他們分明厚此薄彼。
但是她想不通為什麼?
同樣是他的骨肉,他憑什麼區別對待?
而且軒軒身為霍家男丁,將來很有可能繼承霍氏,照理會受到更多關注才對,霍家人卻奇怪的排斥他。
難道是因為軒軒的病?
“忘了。”低沉動聽的聲音,此刻卻說著敷衍的話。
她不禁惱怒,“為什麼?”她不依不饒。
霍彥深靜了片刻後,讓冉冉回房休息,接著自己邁開長腿上樓。
顯然,並不想回答賀繁星的問題。
賀繁星追上去,在走廊裏堵住他的去路,“霍彥深,你說清楚,為什麼要厚此薄彼?”
霍彥深腿太長,剛剛一下跨了三個台階,她追的氣喘籲籲,加上怒氣,出口的話,有些破音。
霍彥深眉目冷淡,隱於光線下的俊臉,看不清表情。
“你不知道?”他冰冷反問,除此之外,別無他言。
賀繁星是真不知道,精致的眉眼裏都是為軒軒生出的心疼和憤憤不平,“我知道什麼?你把話說清楚。”
任憑她怎麼追問,霍彥深都緘默不言。
她隱忍的怒氣破功,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霍彥深,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嗎?”
霍彥深眼波微動,削薄好看的唇角嘲諷的微勾,“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
他頎長的身形前傾,幾乎是擦著她的後耳根說話。
語氣間,既有一股隱痛,又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不自覺恍神。
她與霍彥深婚後不久,她很快懷孕,而且還是雙胎,孕期特別辛苦。
她當時在出第三張專輯,很忙,可同樣忙碌的霍彥深,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陪她,到了產檢日,即便在外出差都會趕回來。
整個孕期,他都特別仔細地嗬護著她。
再後來,孩子出生,不知從哪天開始,他變了。
四年的時光飛快地掠過心頭,她直到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甚至想起來,結婚四年,除了新婚夜,霍彥深再沒有碰過她第二次。
產後一年間,她的身體都在恢複期,後來軒軒會走路了,她時常帶他到霍家莊園,可每次都見不到霍彥深。
他不是在國外坐鎮就是在外地出差,她連他的行程都打聽不到。
她隱約覺得他是故意躲著她。
雖然見不上麵,但他從沒有過任何緋聞,慢慢的,她也沒了想法,一心撲在孩子和事業上。
轉眼,便是四年。
等到她回神時,走廊裏早已沒了霍彥深的身影。
倒是軒軒,從樓梯拐角處朝她走了過來,“媽媽——”
她彎腰,直接抱起小家夥,“軒軒,我們今晚住這兒好不好?”
以往,她都會帶軒軒回錄音室加班,但現在,她不能再去了。
軒軒一聽她的話,眼睛都亮了,飛快地點了點頭。
決定留下後,賀繁星發現霍家莊園有冉冉的兒童房,卻沒有軒軒的。
怕軒軒多想,她一直陪他入睡才從客房離開。
輕輕關上門後,她來到冉冉的臥室門前,想要讀睡前故事給她聽,結果門被反鎖了。
靜站了一會,最終不得不轉身離開。
“少夫人,”身形剛動,陸管家忽地自她身後出聲,她被嚇了一跳,心裏正不舒服,便聽到陸管家說:“三樓還有客房是空的。”
她心裏更不舒服了。
“我跟彥深睡。”這話帶了曖昧,但也無可厚非。
賀繁星進了霍彥深的臥室。
昏暗中,陸管家皺著眉站在走廊裏等。
他在等賀繁星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