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手足無措地看著霍敏,並不去接她遞過來的支票。
賀繁星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八百萬,看樣子霍敏是真想讓安琪離開許墨陽。
她以往隻在電視上看到這一幕,沒想到此時此刻在現實中親眼目睹了,而且比電視上更誇張。
霍敏把見麵地點安排在歌劇院,而且舞台上還有人在表演,不就是諷刺安琪是個啞巴嗎?
她一句侮辱的話沒說,卻捏著安琪的痛處,讓她疼。
“二姑,您不覺得這樣做不厚道嗎?”她忍不住為安琪打抱不平,憑什麼啞巴就要被這麼欺辱?
難道啞巴就不值得人愛?
不配擁有愛情?
霍敏挑眉,似笑非笑地睨著賀繁星:“我怎麼不厚道了?你知道安琪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她的媽媽之前是幫傭,爸爸是司機,後來攢了點回鄉下開了一家農家樂,他們兩代人三輩子的時間都賺不到這八百萬,你管這也叫不厚道?”
賀繁星直接被氣笑了,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居然把侮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霍敏真是嘴毒。
“撇開出生不談,她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你讓我們許家娶一個啞巴進門,傳到上流圈子我們許家還不被別人笑死?”
字字句句,直戳安琪心窩子。
安琪的臉色白了又白,她忽地氣憤地站起來,朝霍敏飛快地打出一串手語,霍敏不耐煩地皺眉,“我看不懂,你別比劃了。”
賀繁星幫安琪翻譯,她說她也是千金小姐,她被生出來就是啞巴,她也不想的。
霍敏輕蔑的上下打量安琪,“是啞巴不要緊,但不要說大話。”
她在帝都生活了一輩子,還沒聽說哪家的千金小姐是啞巴的,真是笑死人了。
感受到她的羞辱,安琪漲紅了臉,她拿出手機發信息,發完後生氣地瞪著霍敏,又比劃手語:“你這麼做,許墨陽知道會生氣。”
霍敏成竹在胸地笑了笑,“可惜,他現在不是許墨陽,他是我的兒子許傑。”
安琪臉色灰敗起來。
“拿著支票離開帝都,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霍敏舉的手都累了,安琪都沒接的意思,不禁有些惱怒。
覺得她完全就是不識好歹。
這種天生有殘疾,卻還妄想嫁給他兒子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不知道她的父母怎麼教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配得上她兒子嗎?
安琪抿著唇,就是不接支票。
就在氣氛僵凝時,一個人快步從入口走了進來,安琪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看清來人,腳步遲疑著朝他走了過去。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白起雄。
賀繁星和霍敏都愣住了。
白起雄大步流星走過來,伸手就護住了安琪,隨即目光銳利地看向霍敏,“許太太,你是不是看安琪是個啞巴好欺負?”
霍敏有些懵。
白家和許家的實力不相上下,兩家偶有合作,與自家的逆子不同的是白奕才智過人,很會做生意,白家越做越大,隱隱有超越許家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