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許墨陽的神情變了，變得恭敬馴服，眼神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目光微閃，幾乎不敢對上霍敏，仿佛霍敏是女王，他不配也不敢直視她。
霍敏看到這熟悉的神情，嚇得失聲尖叫，揮舞著手臂，害怕的節節後退，“瑞秋，你是瑞秋。”
瑞秋委屈地點頭，癡癡的又委屈地慢慢轉頭對上霍敏的眼睛，咬著嘴唇，不解地問她：“幹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瑞秋？瑞秋做錯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折磨我？”
霍敏目光閃躲，不敢對上瑞秋的眼神。
瑞秋忽地抱住自己，聲音淒厲又絕望，“瑞秋真的好怕，瑞秋也覺得丟人，感覺生活一下全部變成了黑暗，瑞秋不想活了，瑞秋隻想死，我死了，幹媽有沒有為我掉過一滴淚？”
霍敏身子撞到身後的酒櫃，怕的瑟瑟發抖。
身體被瑞秋人格占據的許墨陽，一舉一動跟瑞秋一模一樣的，她死死咬著嘴巴，“我……我為你哭過，你死了我也很難過，瑞秋，瑞秋，對不起。”
瑞秋忽地仰頭，哈哈大笑，笑完了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霍敏，用力搖頭，“虛偽，真虛偽，你領養我就是為了給許傑提供一個玩具，你一模一樣地對待我和許傑，不同的是，我完全臣服於你，而許傑知道反抗，我以為聽你的話就能活得好好的，結果呢？”
“結果你為了讓許傑知道不聽話的後果是死，是屈辱地死，就讓我死了。”
“霍敏，你還是人嗎？”
麵對瑞秋一聲聲的質問，霍敏嚇得臉色煞白，轉身就往樓梯上跑，跑到拐角處時，卻見許望臉色晦澀地站在那兒。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滿是失望，“瑞秋說的都是真的嗎？”
霍敏搖頭，矢口否認，“不是，他的死跟我沒關係。”
身後，許墨陽慢慢走了上來，很快就來到霍敏身後，霍敏嚇得躲到許望後麵，“你想做什麼？”
這時候，許墨陽的神情又變了，不再是瑞秋，而是獨屬於許墨陽，“沒有人做了錯事還能高枕無憂，甚至成天享受闊太太的優渥生活，還有臉向豪門太太炫耀。”
霍敏見他變回了許墨陽，頓時心裏一鬆，“阿傑，你剛剛嚇死我了。”
許墨陽冷笑連連，他看向許望，“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得人格分裂麼？”
他抬手指著霍敏，“我跟瑞秋十八歲那一年，那一場綁架，主謀是她，她綁架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馴服我，讓我意識到我除了是許家繼承人一文不值，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甚至逼死了瑞秋。”
許望一震，“到底怎麼回事？”
他知道綁架這件事，卻不知道居然跟霍敏有關。
見許望詢問，霍敏慌了起來，想拉他回房卻被他一把推開，“你到底做了什麼，把孩子逼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