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歎了一口氣,也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洛傾城一眼後,便讓人扶著,回了後院兒了。
卻說一直是又過了近一個時辰,才見洛永和滿麵怒容地到了前廳,因為先前他沒有發話,這屋子裏的人,自然是沒有人敢走。
傾城看到了管家將安逸候和鳳良送到了門房處,才彎起了唇角,再一看自己父親的臉色,事情如何,已是有了眉目了。
“來人,即刻幫著大小姐收拾東西,即刻送往家廟。”
洛華美的身子一顫,慘白的小臉兒上除了眼淚,再不見其它,“父親,您,父親,女兒沒有!真的沒有呀!父親,女兒是被她們陷害的,您要相信女兒呀!”
“陷害你?你說是誰要陷害你?她們又為什麼要陷害你?是圖了你的財了,還是圖了你的地位了?簡直就是不知悔改!來人,即刻將大小姐送往家廟,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家廟一步!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按家廟的規矩來!”
“是,老爺。”管家應了,連忙叫了丫頭婆子,將大小姐扶了,請出了前廳。說是扶,倒不如說是製住了大小姐!一路上,大小姐都是掙紮哭鬧,愣說是自己是冤枉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誰信她是冤枉的?
“父親,您這是打算?”洛傾城看到洛華柔和洛華嬌也都退下了,這才問道。
“唉!安逸候府欺人太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說是要求娶我洛家的小姐,為父隻說是此事日後再議,畢竟你們姐妹幾個,誰也未曾及笄,誰知他竟然是當眾就在我眼前跪了,而且還拿出了這所謂的訂情信物!甚至是在為父將他請進書房時,他竟然說是與他訂情之人是你!”
“我?這怎麼可能?我還從未見過他呢!”傾城想了想,“呃,不對,似乎是在安國公府見過一次。不過,也沒有什麼印象了。”
“誰說不是呢?為父自然是不信他的這番說辭,打開那信物一看,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你姐姐的!那鐲子雖然是表麵上看起來相差無幾,可是這每個鐲子的內側,為父都是讓錦閣的師父在裏麵打上了你們姐妹四人的名字的!而這支鐲子裏,打的就是你姐姐的名字,不是她,還會是誰?”
“可是父親,此事,也許大姐姐果真是冤枉的呢?”傾城偏頭問道。她的心眼兒可是多著呢,怎麼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將來哪日父親想起此事不對來,至少,自己也是勸過父親的,隻是父親自己不聽罷了!
“此事無論她是不是冤枉,都已經是鬧到了如此地步,還能如何?最可氣的是那安逸候!剛才竟然是說要讓鳳良納你姐姐為妾!這簡直就是對我相府的侮辱!為父寧可讓那丫頭一輩子待在家廟裏頭,也不可能讓她與人為妾!簡直就是丟盡了我洛家的臉麵!”
“父親先消消氣吧,此事不急,先緩緩再說。也等大姐姐好好想想。再說了,此事,總歸是要那位鳳夫人出麵的。畢竟這等的子女大事,大部分也都是主母來操持。女兒倒是想著,可能這一兩日,那位鳳夫人就會派人上門來。倒是要先跟祖母通個氣兒,免得到時候再雲山霧繞的,讓人以為我們洛府不拿庶女當回事兒。”